“哇?!”
墨宝和杨遇一起过来的,它先前也没打听到杜少香花的消息,这会儿听元宝如此说,惊得两只绿豆眼都大了一圈儿。
大约真是近朱者赤,杨遇理解了元宝的话,接着说:“如此一来,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安平公主把香花带走了,二是忠顺王演了一出戏。”
孺子可教也。元宝欣慰地点点头。
“安平公主那边,明日我就写信去问问,墨宝可还记得路?”
先前香花还在青山村时,大部分信件是托车马送的,但也有一些要紧的消息是让墨宝去送的。
墨宝拍拍胸脯,自信地哇哇了两声。
“如果真是公主所为,她没必要瞒我。但我想她这样明哲保身的态度,应该是不会愿意趟这浑水的,可能还是和忠顺王或卫屏有关。”
元宝暂时还拿不准,因此没说话。
杨遇站起身来:“今晚我们就在上面的破庙暂住一宿,明日再说吧。”
当晚,一人一猫两只鸟就在破庙休息,杨遇在西北待久了,这样的环境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还是久久难以入眠。
看到那艘破了的纸船时,他便有一种直觉——香花一定不在那上面,那纸船就像是金蝉脱壳留下的壳。
等他扎到水里找了个好几遍,也丝毫没有见到与香花有关的东西时,他一边有点心慌,但另一边却是更大的心安。
他说不清,但他觉得香花一定还活着,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明日给公主写了信,他就去找份能接触到忠顺王住处的活干,那宅子里一定还另有玄机。
眼前的烛火晃成了两三个,卫屏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卫起皱眉道:“屏儿,你这段时间夙兴夜寐,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卫屏淡淡道:“我休不休息有什么打紧,父王还是以大事为重吧。”
这冷淡的语气,卫起一听就知道他还在为前几日王朝仪的事生气。
“前些日子忙,也没来记得问你,你打算把王朝仪如何?”
卫屏眼也不抬,呵了一声道:“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她是你亲信大臣的爱女,再怎么着,也得给王荣几分薄面不是?”
话是这样说,但他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卫起无奈地一笑道:“你说说看。你别忘了,我需要的是听话的王荣,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她为香花偿命?”
“‘偿命’?”卫屏锐利的眼神直视着他爹,“她也配?”
“当日之事诸多蹊跷,尽管王荣认下了大半,但他的陈述许多前言不搭后语,我看着倒像是王朝仪费尽心思做的局。”
赵焘那日也说,他和香花乘上小船之后遭到暗算,两人都受了伤,尽管事后没找到那个杀手,但那个杀手是何模样,王荣也一概不知。
“冤有头债有主,你想给香花报仇,可不是该找王朝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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