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仪点点头,喃喃道:“是呢,纸船也没了,人早死了。”
王荣对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快些收拾东西,少说些闲话,便道:“仪儿,我们待会儿得出城一趟,你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就行,别乱跑就成。”
王朝仪也不知听没听得进去,只是愣愣的。
不多时,丫鬟收拾好了东西,王荣只带了几个要紧的奴仆和一些宝贵的东西,便带着王朝仪从后门出去,坐了一辆低调的马车出去。
王荣方才离家不久,卫起那边便收到了消息,问如何处置才好。
卫起道:“也没什么,王荣本是一棵墙头草,如今有没有他无甚差别,不过他既然是叛逃,自然不能得什么善终。”
夜枭道:“那便和以前一样,处理成强盗乱民截杀。”
卫起点头。
王荣悬着一颗心只怕出不去城门,不想这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得他都有些生疑了,但转念一想,如今有叛逃之心的恐怕不仅他一人,便又觉得顺理成章,恨不得立刻到京城。
一行人出城之后没多久便天黑了,王荣记挂着王朝仪要休息好免得病情加重,只能先到一个客栈暂住。
睡到半夜的时候,小丫鬟突然来敲王荣的门,哭着说自己睡迷糊了,醒来发现王朝仪不见了。
王荣立时把人都叫起来四处寻找,客栈内遍寻不着,有小二说看到王朝仪出门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找!”
王荣一声令下,一群人便四散开了自去寻找。夜枭等人不不想虚张声势,趁着人分散开了正好动手。
王荣着急心切,没提防这些,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抹了脖子,两眼圆睁着,到最后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朝仪方才夜里难安,本想出去走走,正好在客栈里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说见到世子殿下找安平公主的义女去了,她心里一急一恼,也顾不得真假,便跟了出去。
那二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越走越远,王朝仪紧紧跟着,不知不觉便走偏了路,回过神来时已经不认识路了。
这时前面两人的脚步也慢下来,缓缓地转过身来,冷笑着看向王朝仪,竟然是一男一女。
王朝仪怔怔地看着这两人,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但混沌的脑海却想不起这二人到底是谁。
那女子道:“王小姐,多年不见了,你还记得太平镇吗?”
王朝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是谁?”
那男子有点瘸腿,狞笑着道:“王小姐连我也不记得了?当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你总该记得我们老大,震山虎吧?”
王朝仪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如被五雷轰顶,呆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惊惧交加地喃喃道:“……你,你是……”
男子笑道:“白狗子。”
女子也笑道:“我是小凤呀,小姐。”
“你们二人为何在这里……”王朝仪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可她身后没什么退路,只有一堵荒废的矮墙。
小凤冷笑道:“王小姐大约以为我们早死了吧?拜你所赐,我和白狗子这几年过得真是含辛茹苦,幸亏忠顺王闹了起来,朝廷缺人马,便把白狗子叫了回来将功折罪,我作为他的娘子也一并被赦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