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去员外家说玉佩丢了,员外大发雷霆,说要不是他家儿子中意我,断然不会和我家攀扯关系,还说等我回来做好嫁衣,下月初就要迎我过门。”
下个月,也就只剩几天了,难怪这几天兰花姐都不出门,原来全家都在发愁。
“兰花姐,成岗叔现在在我家呢,你要不去见见他?这个事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别把自己身子愁坏了。”
兰花一听有办法,赶紧握住香花的手:“香花,我知道你是胆大心细的,你有什么办法,快和我说说!”
香花扶她起来:“到了我家我们慢慢说。”
兰花跟着香花到了她家,成岗已经被扶到床上去了,兰花就去看了他一眼。
成岗隐约间察觉有人,睁眼一瞧,正是自己昼思夜想的人,忍不住一笑。
“兰花……你咋哭了?”
兰花笑了笑:“我没哭,你咋醉了?”
成岗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没醉,我就躺会儿。”
兰花把桌上的水端过来喂他喝:“你好好躺着吧。”
成岗这几日被那消息反复煎熬,心里的话已经藏了几年,思索着这会儿不说便再没机会说出口了,就一把握住兰花的手,把心里那些滚烫炽热的话都说了干净。
兰花听得面红耳赤,想把手抽出来又挣不脱,最后只能任成岗牢牢抓着。
两个人这才互诉了衷肠。
其他人听了香花的话,这才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
成林昌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咋整?小花儿你说还有啥法子?”
香花说:“方才过来的路上我问了一下那个员外的情况,兰花姐知道的也不多,我想还是问知县大人问问,兴许能打听到点什么。”
“打听来做啥?”
“那员外不就是以为乡下人好欺负才那么嚣张吗?我们打蛇打七寸,看啥人能治得住他。实在不行,要么就靠钱,要么就只能麻烦赵小将军了。”
成林昌点点头:“事不宜迟,你和芋头快些进城去看看。”
“金州的周员外?”
知县捻着几根胡须,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他那儿子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香花点点头:“对,可他想在想娶妾。”
香花把事情始末说了一番,知县也明白了。
“祖传的玉佩?他家哪有啥祖传的玉佩?”知县喝着茶说,“这周员外本来就是卖炭出身,往前数八辈都是卖炭翁,这就是看你们村长老实,故意的吧?”
“那大人看这事该怎么办?”
知县说:“他是金州的人,我管不着。知州虽然能管,但是估计不愿意出面,员外逢年过节都是上门送过礼的。”
香花苦恼道;“那咋办?只能等赵小将军回来?”
知县摆摆手:“这会儿你就别等小将军了,前几天匈奴偷袭,赵将军打了场恶战哩。”
“那就只能用钱解决了。”香花暗暗下了决心。
“用钱怕是不好打发那个周员外哦,钱少了他可看不上。”
“大人觉着要准备多少钱?”
知县伸出一个胖乎乎的食指。
香花瞪圆了眼:“一百两?!”
知县道:“我说的还是最低的数。这百两在周员外看来可不算啥,他要是真想弄得你们村长不能翻身,说个几百上千两也是可能的。”
香花磨了磨牙,这些人咋不去抢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