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时肯定没红蜡烛这种东西卖,有也是白蜡烛,但今天特殊。
我要了四根。
重新上路后,我跟小林警官道:“隧道入口停一下车,我办点事。”
刚才我买了红蜡烛李长宇跟小林警官也都看到了。
小林警官道:“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说道:“不会耽误太久的。”
小林警官说道:“停车可以,但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关于名花流村的事情交代清楚。”
我点头同意了。
车子在离开隧道入口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拿着两根红蜡烛率先下了车往洞口走去。
李长宇跟小林警官也跟着下了车,一人点了一根烟靠在车身上,注视着我的举动。
在隧道口的左右两侧我各摆了一根红蜡烛,然后用打火机点上,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段咒语。
这段咒语还是瞎子教我的。
当夜在桥上喊魂的一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根据二叔公所说,瞎子跟他的送葬队是自己找上门的,还说这些人鼻子比狗还灵,哪里死了人就出现在哪里。
现在想想也挺可疑的。
做完这些就回了车,继续上路。
我又说:“隧道出口再停一下。”
小林警官耐不住好奇问道:“你在隧道口插两根蜡烛算什么意思?”
我答道:“指路灯。”
李长宇又很不爽的道:“装神弄鬼。”
一公里长的山洞不算短,汽车走起来却就几句话的时间,话音未落也就到了。
我又从车上下来,在山洞隧道的出口左右又各摆上一根红蜡烛,用火机点上。
烛火刚点上。
隧道里猛的吹出一阵狂风,风中夹带着好多阴深深的谢谢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都是迷失在这条新路上的无主孤魂。
如果不给他们指路,他们会永远困在山洞隧道里出不去。
时间久了,这条隧道就会容易出车祸。
重新上路后。
李长宇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从小在名花流村长大,我的家,我的父母全在那里,现在出了事,我比谁都难过。家没了,我爸妈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我的心感到一阵阵痛。
李长宇跟小林警官也微微动容,一人吸着一根烟。
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我需要编出一个他们可以接受的谎言:“师傅无故被人撞死在马路边,我妈怕我受到牵连,就连夜把我送走了。”
李长宇道:“为什么怕牵连。”
我说道:“那天我妈撒了谎,其实那天,我跟师傅四点半才回的村,可你们却说我师傅在三点到四点之间就死了。”
李长宇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他叫了起来:“不可能。”
当时他亲眼目睹整个测量肝温的过程。
绝不会有错。
我平淡的道:“正是因为不可能,我才不敢跟警方说,而我妈怕这件事会连累我,就连夜把我送走了。”
李长宇质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反问道:“你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这件案子就像梦魇一样,四年来不停的折磨着李长宇。
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认为所有一切怪力乱神都是人在搞鬼。
但这件案子让他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质疑,一夜之间,三百多口人突然全都消失了,谁能办得到。
他不敢再想下去。
我接着道:“我比你们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半真半假最难分辨。
李长宇道:“那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我说:“跟个云游的老道士瞎混了四年,前阵子他死了,我想案子过去这么久了,就回了家乡,没想到……”
小林警官道:“难怪你满嘴神啊鬼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