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上暴乱便也是从这天开始的……
在暴乱中,有人抓住这最后的时间向自己心仪的人求爱,有人甚至当街做起了苟且之事,倒下的,再也爬不起来的,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一起,漫无目的的向前,一路上留下满地的狼籍和许许多多的尸体,残暴与罪孽也随着这队伍蔓延,死这个字让无数人们都疯狂了。母亲丢下了孩子,邻居杀掉邻居。
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制约力,这是文明,但当所有人都不在接受道德的限制时,越是人类聚集的地方,却反而越会爆发出更可怕的兽性,好比战争。
“到底要走向哪里?会死在哪里?人从哪来?该到哪去?死了便能安然了吗?”也许这些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答案,而人的一生就是在享受这个寻找的过程。
疫区内,某栋大厦的一个房间里,房主正赤身**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床旁整齐的摆放着三具尸体,美丽的尸体,每个尸体的右手无名指上都带着一枚被鲜血染红的戒指。他现在没有力气再杀人了,只能安静的躺着,双手却由于过度的兴奋紧箍着拳,指甲早把掌心割破了,渗出许多的鲜血。房主脸上洋溢着异样幸福的笑容,等着病魔将自己带去那个极乐世界。
“亲爱的妈妈,一切都如你所说,死神已经开始选择祭品,你听到了么?绝望的哭声!他们都在响应你的诅咒。”
“妈妈,你一定要等着我,我来了!还有你们,我快乐的小鸟,等着我,在那边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呵呵咯咯!咯咯咯咯!”诡异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与外面街道上的嘈杂呼应着,竟越发的恐怖了。
如临大敌,在领上西南方向的警戒线附近聚集了一伙暴徒,他们与核枪实弹的武警对峙着,几次小的冲突让武警被迫开了枪,虽然只击中了几名领头者的大腿,但还是让这群疯狂的病人暂时清醒了一下,在看清形势后,开始有人坐了下来,眼里写满了不甘与绝望。没人能够理解这些被恐惧驱动着的人在想什么,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可能解读出这种人类与生俱来的,对于死亡的惧怕。“活着,哪怕多一秒,也是好的吧?”“传染给其他地方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还是要死的呀!”于是更多的人开始在身边寻找“风水宝地”,既然死在这里是必须的,那还是让自己死得舒服一些吧。莫名的,人的灵魂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扭曲的升华。
没人看到,就在离这伙人不远的地方,更早的一批尸体横陈在那里,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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