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呀,所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帮你,结果你自己就出来了。”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心想这家伙大概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脑残的人了吧。
“再见,哦,不见!”我都快被这家伙的回答气疯了,穿上鞋直接离开了。
这里应该是一处刚在施工的荒地,走出不远就看到一处光亮,走进了是一个塑料膜搭建的建议棚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躺在棚子里正在收听录音机,见我从荒地里走出来,男人显然有些害怕。
“大叔,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哪里?”尽管我过来的路上已经将身上的泥土拍了许多,但身上依旧很脏,加上头上、脸上沾着泥,男人手里紧紧的抓着铁锹。
“这里是城北小刘村,小伙子你大晚上的跑这荒地来干啥?”男人盯着我地上的影子看了老半天这才开口回答道。
“甭提了,学校里组织出来玩,结果我一个人跟大部队走散了。迷了路,手机钱包都在我同学那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您这儿,过来问个路。”我一脸苦笑的回答道。
“我说小伙子,你也是心大,这大半夜的一个人也不怕撞见什么邪祟。”男人见我一脸和善的模样,这才放松了警惕。
“嗨,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门。欸,大叔,你刚才说现在是半夜?”我心里想我都是被活埋过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什么鬼祟?不过,脑子里随即闪过一道灵光,神情严肃的看着男人问道。
“对呀,你看,一点半。”男人从身后发黑的被褥里掏出一直时钟递给我。
“1月20日,01:33。”
时钟是市面上最普通廉价的那种,但看到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和日期,我心里不禁一震。我竟然已经被活埋了六天了,怎么可能?常人六天不吃不喝也坚持不了五天,更何况我还是被埋在地下。还有刚才那个黑衣男子深更半夜一个人站在坟前诵书他不害怕吗?他究竟是谁?一瞬间,我心里冒出无数个疑惑,那大叔见我发呆只当是我害怕了,慷慨的让我留下。
大叔瞧见我灰头土脸,起身去外面用热水壶给我烧了壶水,让我擦洗了一下。又给我冲了一杯燕麦递给我,转身在狭小的木板床上给我腾出一块地儿。看着大叔佝偻的背影,我心里一暖,端起他冲泡的燕麦喝了起来。然而热汤刚一下肚,丹腹间顿生一阵恶痛。我连忙放下被子,抓起大叔床下的旧报纸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路百米冲刺到一处土堆后,刚一解开裤腰蹲下,顿时一阵劈里啪啦夹杂着阵阵恶臭。我发誓,我这辈子也没闻到过那么丑的“人工肥”,简直就是生化武器。那家伙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到三分钟,我提着裤子回到了棚屋。夜里,大叔仍旧听着收音机,不过却伴着阵阵鼾声,而我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天亮,大叔给我煮了碗面,还给我加了个鸡蛋。吃完面,大叔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赶紧回学校。我跟大叔多聊了会儿天,这才朝着大叔指引的方向离去。从建筑工地出来走了没多远就是马路,我沿着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遇到一辆出租车。我伸手拦下出租车,并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让司机大哥开往吴嗣源的福泽斋。我就是要大清早的去会会吴嗣源,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看他什么反应。
一大早,路上车很少,司机大哥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到了福泽斋。下车一问,车费竟然正好五十,我掏出大叔给我的五十块钱递给了司机大哥,气势汹汹的冲到福泽斋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悉悉索索终于有了响动,一阵脚步声伴着哈欠走到门后。大门从里面打开,吴嗣源一脸惺忪的站在门口,见了我嘴巴瞬间张得能塞进一只拳头。
我怒冲心起,一个飞扑,猛地将吴嗣源扑倒在地。吴嗣源虽身怀道术,但毕竟年岁不小,被我扑倒在地疼得叫苦不迭。我将他扑倒在地,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嘴里一顿臭骂。吴嗣源被我偷袭倒地,一开始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毕竟是老江湖,腾出一只手在我丹腹上一按,我瞬间像是受到一道猛击,整个人滚了出去。
“呼…呼…呼…,你这小子,别不知好歹啊,我方才只是让着你的。”吴嗣源坐在地上揉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脖颈已经被我掐出了红印。
“你这只老狗,竟敢害我,还将我活埋,我咬死你。”我痛得直不起身,却仍旧朝着吴嗣源龇牙咧嘴的咒骂。
“你发什么疯?不是你求我帮你去掉你身上的降头术?早知道你这小王八这么翻脸不认人,我真该把棺材盖钉死。”吴嗣源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听到吴嗣源的解释,我顿时冷静了下来。棺材盖的确没有钉钉,难道真是我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