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

西蒙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端着老约翰递上来的酒杯抿了一口，与北境附近的口感不同，更加醇香爽口。

“你的侄子就在市民自卫队，还需要专门雇佣一支还未建立的佣兵团来清剿土匪？”

西蒙科放下酒杯，又捡起一块香肠放入口中，咀嚼两下点点头，老约翰脾气虽然差，手艺却不赖，“所以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吗？”

清剿一支匪徒对于西蒙科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他好歹是经过百人大战的士兵，剿匪一事称不上手到擒来，却也并非多难。

只是，老约翰的话中有些蹊跷，让西蒙科不由得提起警惕。

“并没有什么理由...”

老约翰抿抿嘴，将自己酒杯又一次倒满，视线却落在了酒馆中央的侏儒身上，在一张布满油渍的长条桌面，穿着小号尖顶帽、套着红白色条纹衫的侏儒开始唱起歌，矮小的身姿居然拥有一副好歌喉，让宿醉的酒鬼纷纷叫好。

“市民自卫队只被允许在城镇内活动，把一些闹事的混蛋和破坏行会规则的奸诈商贩砍掉脑袋罢了，剿匪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几十年前，自由城邦刚刚建立没多久的时候，或许还能做到...”

老约翰的眼神露出追忆，“在那时，别说是山地间的土匪了，只要阻碍到了贸易，就连大海上的海盗都曾被联邦船队打败，将插着脑袋的木桩钉满了整个比斯湾...如果在当时，哪里会有现在那个什么黑修士横行大海？”

听着大龄愤青老约翰的言语，西蒙科端起酒杯掩饰住自己的笑容，人总是追忆过去，可惜有这功夫还不如发展一下以后。

也许是挑起了伤心事，在酒精加持下老约翰突然指了指唱的越来越兴奋地侏儒，语气落寞道：

“想必你们应该知道了，也许我得罪过上帝，我的孩子不是早夭就是成为残人...比如马丁，他无法耕地无法战斗，甚至无法继承我的酒馆，只能靠做娱乐他人的小丑...”

“所以，我另一个女儿就是我余生的唯一希望...”

“只要她在，她就可以继承酒馆，酒馆里仍然有她可怜的弟弟一席之地。”

“但现在，她被捉走了！被一群无耻的恶徒！”

老约翰说到这，声调拔高，边说边愤愤的挥舞起拳头：“这群恶徒居然向我勒索十二个金币！这简直是要逼我把酒馆卖掉！”

“可惜，我的侄子只是在矿场维持秩序的普通民兵，面对他们的勒索，我毫无办法...”

“我也不是没想过雇佣其他趟子手，但你应该知道，雇佣士兵们总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物色了很久也没找到心仪的对象...和你说句实话，我现在也并不信任你，但我愿意信任老吉尔，信任那群壮硕的矿工...如果你能买到十个矿工，那么我一定会选择雇佣你！待你救回我的女儿，我会向每一個来到酒馆的顾客宣传你的武力与美德！”

“怎么样，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西蒙科咀嚼着老约翰的食物与言语，身边的弗朗杰向自己略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