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旁有一人,这便起身行礼:“多谢君侯,让我等身染兰香,洗尽铜臭。”
“哦?”刘备抬头一看,正是殖货里之屠家。他家每日宰杀的鸡鸭牛羊,供应了大半城郭所需。这便笑着回礼:“最近生意可好?”
“生意如常。但价格却渐高。”屠家心忧肉价:“年后百畜皆涨。长此以往,必出大乱。”
“可因陇西商道?”刘备心中一动。
“乃是主因。”屠家这便言道:“陇西商道时断时续,南匈奴、百蛮等牛羊出栏价亦跟风上涨。如今豪右又垄断马市,耕马一匹已售两百万钱。更助长牲畜价格只升不降。”
多重原因。商路不畅、豪强垄断、政策有失。
一项项来吧。
蒸干头发,再梳理结冠。先前脱下的袍服亦浆洗蒸干。穿戴一新,浑身上下,香气宜人。刘备与袁绍、曹操、袁术,四人结伴,出金水汤池,前往胡姬酒肆小酌。
四人正好一张雅座。
酒保送来十年陈松泉酿,西域葡萄酒,还有数碟爽口的小食及糕饼。
三杯酒下肚。袁绍这便开口:“朝廷不日将开朝议,商讨陇西商道事宜。听闻陛下亦六百里加急,召回夏育、田晏、臧旻等讨鲜卑诸将。看来,此次兵发陇西,势在必行。”
曹操放下酒杯:“前有凉州刺史孟陀并西域诸国精锐出兵围城,粮尽撤兵,无功而返。乃至西域诸国人心思乱。如若再败,诸国势必看轻。汉庭恐失西域话语权。”
刘备轻轻点头:“孟德一语中的。”
袁绍这便看向刘备:“玄德可想再伐西域?”
闻此言,众人纷纷放下酒杯。
刘备想了想道:“且看朝议如何。”
曹操亦点头:“西域诸国城坚墙厚,兵强马壮。远非鲜卑游牧可比。兵法有云,十则围之。若想平定西域,耗费远超北伐鲜卑。陛下…只怕无力承担。”
袁术撇嘴道:“孟陀善贾。昔日以菖蒲酒一斛遗张让,即拜凉州刺史。未曾听闻他善于领兵。”
凉州刺史孟陀。便是千金散尽,只求一跪的孟陀。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曹操看了眼袁术,这便反驳道:“孟陀亦是豪杰,手下多宿将。大军出关,粮道乃生死大事。若非事不可为,岂能无功而返?”
“孟德所言极是。”刘备亦道:“攻城非比捣巢。轻骑冒进,一旦粮草不济,粮道被断。悔之晚矣。故而,孟陀大军出塞,稳扎稳打。也是常理。”
袁绍双眼一亮:“莫非玄德有‘非同寻常’之法?”
刘备轻轻点头:“尚在苦思冥想,上下而求索。”
曹操闻言猛抬头,眼中似有精光闪过。
袁术这便倒酒:“喝酒喝酒。说这些朝廷大事作甚?与我等太过遥远。”
说到酒,刘备这便问道:“先前公路言道,‘孟陀以菖蒲酒一斛遗张让,即拜凉州刺史’。不知这菖蒲酒,究竟有何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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