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个情况,很明显,其实当年徐越过的并没有多好,这些村民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偏差的。
他观察着祝瑞颖的神色,才适当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同情他?我不同情他,他确实该死,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世间的对错,真的好难分辨。”
祝瑞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资格评判这世间的对错,标准对错,真的有标准吗?善恶的界限,又真的划分的那么清楚吗?
可是她也并非良善之辈,她的手上染着鲜血无数,而现在,在某一种角度上来说,要冠冕堂皇的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不,或许不必说,现在好像在曾经,她也是这种身份呢。
谢喻安:“瑞颖啊,你知道吗?”
祝瑞颖:“什么?”
谢喻安:“人一旦闲得慌的时候,就会去想各种各样的人生哲理,然后再把自己钻进那个牛角尖,出不来,纠结一圈之后再陷入自我怀疑,又陷入自证的复杂又繁琐,又没有什么意义的循环当中。”
祝瑞颖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轻笑出了声。
谢喻安:“我就从来都不会这样因为我一直都很忙,还有一个原因,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把自己定义为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我只是在博想要的东西,我不做伪君子,但我觉得自己并非是真小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也有着本来就说不通,且复杂的人性善恶交杂,难以分辨,索性就不分辨,我便是我,这辈子我只做想做的事,随本心而走,是非对错的评判,任由他人,总之我是不会再给自己心理上的压力和负担,从不谴责自己,潇洒人生走一遭,也不枉此生。”
祝瑞颖听着这话,沉默了良久,或许,他还真的少了一些,像谢喻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了。
从前的他也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或许她是真的闲下来了吧,倒是经常会有一些多愁善感。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竟然是这样通透之人,这一次你还真给我上了一课。”
谢喻安:“哦?难不成我还有幸去教神通广大的祝瑞颖什么东西吗?”
祝瑞颖:“来此人间潇洒走一遭,不问是非对错,只遵循本心,潇洒而活,我明白了。”
谢喻安很是欣慰的说道:“孺子可教也。”
祝瑞颖:“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你这样的,真该找个人来治一治,”
谢喻安:“不用找了,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总是能够让我吃瘪。”
祝瑞颖:“这一句话你还真是说对了,你跟我之间本身就是冤家,本身就是你的克星,别忘了,你上一世可是死在了我的手里的。”
谢喻安:“好好好,你是克星,只不过上一世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与上一世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都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换了另一个身份,活在这个世间,做着一些从未做过的事情。
祝瑞颖:“这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