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吴远是义军中仅存两个参将之一,另一个是邱意浓,早一些时间,范云龙和他说秦楚狼爪营,要来协助防守南门,他心里想不是齐心协力守住南门,却是怎样把狼爪营顶在前面。
作为前明军千总,一千多部下都丢在北方,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投奔金声,当即被任命为参将,他敢于继续抵抗清军入侵,却也有旧军阀守旧思想。
他是参将,比秦楚高几级,占据南门一处最大院子,把指挥部设在大院中,这里光线好,住的舒坦,还有一只一百人卫队保卫安全。
秦楚在院子外求见,吴远耍够架子,让秦楚在院子外等了一个时辰,才悠悠让家兵打开门迎接秦楚,秦楚怒在心里,表面平静如水,一旁魏叔夜一张嘴嘟得老高。
家兵按照吴远吩咐故意刁难秦楚。“秦千总,您一人进去就可以,其他人还在外面乖乖等候,对了,秦千总,你的长枪也不能带进去。”
秦楚说了声好,突然一个高抬腿,家兵被踢出几米远,直接把大门撞翻,卫队看见家兵被踹飞,紧张拔出武器作势要砍上来。
我看谁敢?秦楚长枪从右手划出,闪过一道银光直接杀进去,魏叔夜早就忍耐不住,带着二十个亲兵嗷嗷冲进来。
一个把总提着大刀,朝着秦楚劈头盖脸就砍,秦楚长枪在把总额前虚刺,把总收回大刀将长枪挡住,秦楚却直接将长枪往下,直刺心口,吓得他急忙回撤。
撤?秦楚双腿像一个弹簧,猛地蹦出,将长枪抛向高空,一个势大力沉抱摔,长枪落下时,把总被甩出去三米远,趴在地上痛昏过去。
在门外等候这一个时辰里,聆听阳和渔夫着手搬家,狼爪营把驻地放在南门和吴远大院中间,数百个帐篷密密麻麻被搭建,隐隐将吴远和部下隔开。
渔夫布置军营时,聆听阳集中全部弓箭手和三眼铳,在营地前准备就位,谁敢冲上来,就会被射成马蜂窝,马锡和屠夫两局士兵在吴军两侧,保护狼爪营弓箭手。
等王献带着第三局士兵全副武装冲进来后,一顿刀子,吴远卫队识趣把兵器扔在地上,抱着脑袋一个一个鱼贯而出。
吴远身边只有几个家兵,他紧张看着秦楚,这个杀神要什么?是要内讧吗?吴远有些颤抖的问道:“秦千总,这是为何?”
吴远亲兵被秦楚下令拉出去,站到院子外,被王献喝令在墙角蹲着,丢尽面子。“吴将军,打扰了,这外面太阳热,还是去房间谈一谈。”
吴远本想殊死一搏,但是看看秦楚体格后,还是放弃这个念头,老老实实跟着秦楚进入他的房间。
秦楚没有洋洋得意,反而以普通口气和吴远交谈:“你这房子有些大啊?我看啊,缺些东西。”
“这...你究竟要干什么?”吴远摸不准秦楚要对他做些什么,秦楚给他是一个很眦睚必报的狠人。
秦楚耸了耸肩膀说道:“这房子缺了点铜钱味,我给你备些东西,吴将军要不要看看?”他对外拍拍手,士兵扛着两箱银子,每箱银子二百五十两,秦楚又让卫兵抬出去一个箱子。
“打开看看,这些都是你的。”
吴远犹豫着打开箱子,一看,都是白花花银子,银子成色真好,吴远都不记得他多少天没有领到过军饷,在北方部下也是因为几个月没有领军饷,导致军心溃散,被大顺军和清军一顿冲就被击溃。
“这些都是给我的?”
“对,都是给你的,只要你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另外一箱也是你的。”秦楚笑眯眯看着吴远,看的吴远心里直嘀咕。
吴远慢慢从紧张情绪中缓过来,他试探地问道:“秦千总,我还是有些不太懂,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说说清军和我军有哪些差距?”
吴远从一个军队指挥官高度来看,清军实力远远强于明军。“我军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人没啥大用,你也看到,被你的人一顿砍就缴械投,你让我怎么守?”
他倒也没说错,卫队是他最精锐部下,面对狼爪营一个局围攻,轻易把主帅出卖,这样部下实在是难以让人放心。
“吴参将,我对你的人没有兴趣,我等追随侍郎大人复大明江山,可是鞑子死敌,其他人投降或许有条活路,可我们投降人家还不接受,倘若南门失守,你我虽然有几千人马,还可以在巷子里打一打,拖几个清兵一起去死,比其他人,也只是多活一柱香时间。”
城墙一旦被攻破,几万人都要死在这里,吴远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他有些迷茫,清军来去如风,几十年里,大明精锐被清军一点点消灭,而南方明军实力比起边军差的比较多。
“那秦千总想怎样?你狼爪营比我营着实强些,可和清军比起来,还是差太多。”
秦楚让卫兵端来椅子,和吴远畅谈清军作战方式,以此拉近两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