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见世面见得太晚了。
如果从小就有父母带他来类似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这种场合,他就不会感到陌生了。
如今之所以没当众吐露真相,就因为对场合陌生,不敢去投机。
然后从小父母也不跟他讲什么存亡之道的规律,教育是非常不到位的。
如果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也要让他有一技之长,可以谋生派用场。
如果他要继承家业,那么不跟他讲规律,对他其实很不负责。
当然林震南也不懂,也在摸索。
假如从小跟林平之讲了存亡规律,那马上就会质疑,怎么余沧海那货也会当掌门,从而马上判断出,他在那个圈子里其实是捉襟见肘,动则得咎。
这样就很容易去找投机的机会。
投机并不是什么褒义词,可真做到,没有积累,也是不成的。
原文是——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好,好,好!刘三爷说得不错,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林平之先是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余沧海凝力不发,要逼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心中对他怀着深仇大恨,腕上虽是痛入骨髓,却是哼也没哼一声。刘正风站在旁边,眼见得他额头黄豆大的汗珠已一滴滴的渗将出来,但仍是神气如常,若无其事,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不禁有些佩服,说道:“余观主!”正想打圆场替他二人和解,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圆圆肥胖的驼背矮子,这人脸上长满了白瘢,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青记,记上却又生了黑毛,实是丑陋之极,身材臃肿,却又极矮,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宛然便是一个圆圆的肉球,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