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云正有些不知所措,阁外响起童敏急促的声音:“王爷,急报!”
裴琰出阁接过童敏手中加急密报,展开看罢,“啪”地合上,快步走向蝶园。
裴子放正在蝶园与裴夫人讲起岳藩之事,二人看过密报,互望一眼,俱各惊悚无言。
见裴琰反倒是一脸平静,裴子放道:“琰儿,依你看,该怎么办?”
“岳景阳弑父杀兄,显然是和小庆德王串通好了的,而小庆德王除程郑二妃,谈妃也未流产,显见也是事先进行了周密的筹划。这一切,都与皇上脱不了干系。只怕这两位,眼下都投靠了皇上。”
裴夫人冷笑:“岳藩一定,小庆德王的兵力便可抽调北上。”
裴子放叹道:“咱们在南安府、香州的人马,无法和小庆德王的八万兵力抗衡。”
“他倒不会明着来。”裴夫人道:“若是明着控制南安府、香州,便是要对咱们下手,他现在可不想逼反琰儿,也不想担诛杀功臣的名声。但小庆德王的兵力定会北上对南安府保持威慑之态,让咱们不敢轻举妄动。”
裴琰却从这密报中看出些端倪,他望向窗外廊下用厚厚布毡围着的鸟笼,面上渐露一丝微笑。
裴夫人望着儿子脸上俊雅无双的笑容,忽有些神游物外。多年以前,他牵着自己的手钻出雪洞,望着山脚那两人渐行渐近的身影,也是这般要将一切操控于手心的微笑。
“玉蝶,我赢了。从今天起,邺王也罢,子放也罢,都不许你再想他们。”
她暗叹口气,语气便柔和了几分:“少君。”
“母亲有何吩咐?”
“你若有了决断,去做便是。”
裴琰仍望着廊下的鸟笼,淡淡道:“一只鸟力量小了些,得等另一只鸟走投无路了,主动来找我,我们合力,才能将这鸟笼撞破。”
卫昭虽得封子爵,却仍不能上朝参政,便带着一众光明司卫巡视皇宫各处,岳藩藩吏到达乾清门伏地请罪、并上呈奏表时,他正在乾清门交代防务。
纵是觉得万般不对劲,不明岳藩为何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仍克制着自己,将表折递入弘泰殿,只在出殿时与庄王交换了个眼色。
岳藩以往在朝中与各方势力都保持着联系,岳景隆尤与庄王走得近,当初高霸王“不慎”放岳景隆逃走,实际上是双方演的一场戏。岳藩立国后,双方也一直暗中有联系,庄王欲夺权上位,还一直指望着岳藩的支持。可眼下岳景隆身死、岳景阳上位,这后面,到底是谁在操纵呢?
卫昭越想越不对劲,只觉眼下步步惊心,丝毫都疏忽不得。正烦忧间,瞥见众臣下朝,便退在了一边。庄王一系的官员自是与他说笑寒暄,而清流一派仍是颇为高傲地自他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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