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的花会,与会的女子非富即贵。这些个富贵女,面对家世寒微、美貌远胜于自己的女子,表现出来的傲慢之气、骄横之态可想而知。
婉然在花会上生了一肚子闷气回来,刚进家门,柳夫人就兴冲冲地叫住她,把那事说了。
婉然听后顿觉烦闷,可被花会上的富贵女说个正着,坐实了她不顾颜面倒追人家残疾将军的事实!
闷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婉然和衣躺下,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
“二小姐在吗?”怡然站在院里抬声问丫头。
丫头应了,怡然并不进屋,只在外面和丫头说着闲话。
婉然闻声起身,整理衣饰,照了照铜镜,这才走出来:“三妹,怎么过来了?”
“看书看得烦闷,过来叨扰二姐啊!”怡然撒娇。
婉然嗔她一眼,道:“你还舍得放下你那宝贝书啊!进屋说吧,我也有事想找你呢。”
“哎!”怡然上前几步,挽起婉然的手,绕过竹帘,两人一起走进内室坐定。
“二姐可是为了提亲之事烦恼?”怡然倒也直截了当。
婉然吃了一惊,瞪她了一会,终是无法真的恼她,这才点了点头。
“不愿意?”怡然问。
婉然不答。
“愿意?”怡然又问。
婉然还是不答。
怡然眨眨眼,恍然道:“那就是——即愿意也不愿意!”
婉然“噗嗤”一声笑了,“真拿你没办法!”转又悠悠地说:“如何能象你这么般儿戏!女儿家的婚事,不是由爹娘做主!三妹该去问爹娘答不答应才是。”
“可我们的父亲不是别人家的父亲呀!爹不会强迫我们的!你看上回许参将不就被回了吗?”
婉然摇头:“许参将如何能和兵部尚书府的大将军同语。”
“那你倒说说看,你喜不喜欢赵将军?”
“三妹,说实话,二姐不知道!我和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足十句,只怕还没你和他说得多呢!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很怕他!我都没正眼看过他!”
怡然失笑:“他有什么可怕的呀!我倒觉得他挺随和的,也很有担当!”
婉然想了想,细声道:“我觉得大将军好象很喜欢你?”
怡然唬得连连摇手:“二姐别吓我,我只是和他说过几句话,比不得你和他在赵府时常见。”
婉然没心思恼她,叹了口气:“我都快十九了,加之前时我住赵府,外面的传言又那样,恐怕我只得嫁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我高攀了赵府不是?!”
婉然情绪不高。怡然无从开解,觉得二姐对这门亲事心有不甘,直觉二姐另有喜欢之人。可怡然和婉然聊了又聊,问了又问,绕了又绕,婉然滴水不露,怡然问不出个所以然。
怡然无法,最后道:“婚姻是女人家一辈子的大事,二姐可一定要想好了再答应。”
婉然红了眼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