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执起酒壶先给拓跋思恒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一杯。
“这次来西越,还望梁王多多照拂!”梁实端起面前的酒杯,见拓跋思恒没动,他只得先一口干掉了。
见他喝了,拓跋思恒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本王与侯爷第一次见面是在沙漠绿洲,你送亲,我接亲。”
梁实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便顺着他的话道:“是那时候。”
“那时候发生了不少事呢。”
“确实。”
“看来侯爷还记着?”
“自然记着。”
拓跋思恒眯眼,“我以为侯爷这般聪明,应该忘记了。”
不过是他问他答,本是在聊天,但听拓跋思恒这话,梁实立马过了过脑子,随即想到了那件事。可做错事的是他,此刻他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梁实有些生气。
“本侯也想忘,但无奈记性太好。”
拓跋思恒抓着酒杯的手一紧,暗暗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梁实,原来你真打算将我那事告诉皇上。
见拓跋思恒垂着眼眸不说话,梁实心下又想着这里到底是梁王的地盘,最好别惹他。
“开玩笑的,其实本侯记性不好,尤其该忘的事早就忘干净了。”
拓跋思恒笑了笑,接着将酒杯中的酒都喝干了。
“对了,梁王也知道了吧,严暮很快要被押送回京都了。”梁实小声道。
拓跋思恒淡淡应了一声,“是,这两日。”
“这严暮诡计多端,这一次被送回来,最好赶紧杀了,以免后患。”
“嗯。”
“梁王,皇上那儿似乎还有些犹豫,你可得使使劲了。”
拓跋思恒听着这话抬头,眉头皱了一皱,“你想让本王催促皇兄杀了严暮?”
“他死了,您可安心,我和肃平王也安心了。”
“呵,合着本王等同于给你们办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也算坐过一条船的。”
梁实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拓跋思恒就想起自己在幽州城外那一战中战败,死伤上万西越将士,回来以后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顿,还免了他东北统帅一职。
拓跋思恒咬了咬牙,“若本王不打算杀严暮呢?”
“梁王!”
“事实上,他死不死的,与我并无太大干系,对吧?”
梁实皱眉,他这趟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西越朝廷杀了严暮。严暮不死,别说陆长安了,他也不能安心。
梁实低头思量许久,而后抬头看向拓跋思恒,一笑道:“昨儿我进宫探望我妹妹了,这才知道她生下的女儿被皇上交给宫中其他妃子抚养了。后我又细问,才知宫外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因此才将她们母女分开了。”
拓跋思恒眯眼,“你想说什么?”
梁实笑意放大:“外面那些传言,皇上不好去求证,但十之一二还是信的。我若去皇上面前将迎亲的时候,梁王喝醉酒干得那件糊涂事说给他,你说皇上会不会信我?”
拓跋思恒一咬牙,“果然,你起了这心思。”
“所以梁王不妨考虑一下,帮我杀了严暮。”
梁王暗暗咬着牙,“帮你杀了严暮,你便会守口如瓶?”
“自然,决不食言。”
“是么,可你这种人,本王怎么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