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拉起柳云湘,转身往外走。
谢子安回过神儿来,追了几步,而后痛苦的喊道:“湘湘,你怎能如此对我!”
回到家,砚儿看到陆长安,兴奋的朝他扑过来。
“爹爹!”
陆长安抱起砚儿,亲了亲他小脸,“砚儿这些日子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砚儿忙点头,“听娘亲。”
“真乖。”
“砚儿乖。”
柳云湘院中石桌旁坐下,而陆长安陪着砚儿在院里玩了一会儿,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了。
“如今谢子安生得圣上宠信,我担心他一直纠缠你,你会有麻烦。”
柳云湘皱眉,“我有和离书。”
“万一他向皇上求一道旨意,你这和离书也就没用了。”
如果谢子安要玩阴的,她确实防不胜防。
“所以,你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尽快离开盛京吧。”
柳云湘眉头紧皱,“此事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了。”
暗处已经布满各方眼线,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那些人的掌控中。
“世子,我还是要利用你外室的身份,这样才能将砚儿留在身边。”
“我明白。”陆长安点头。
既然要演戏,自然要演像一些,陆长安当晚宿在柳云湘这儿。
翌日,张大娘买菜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街上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乱骂人。”
柳云湘无奈的问:“骂我呢?”
张大娘叹了口气,“骂的可难听了。”
“随他们骂去,只要我不生气……”
柳云湘这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人已经开骂了。
“柳云湘,你个荡妇,我儿为你守寡,你却和别的男人苟且,真真是无耻至极!”
确实挺难听的!
谨烟从屋里出来,忙跑到门口,借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回来对柳云湘道:“姑娘,是靖安侯老夫人。”
柳云湘眯眼,这老东西也来凑热闹!
“柳氏,我侯府待你不薄,我儿在外打仗时,你先勾搭那七皇子,与他珠胎暗结,生下孽种。如今又与肃平王世子搅合在一起,你不要脸就算了,害我侯府脸上无光。我儿做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大娘气得跺脚,“怪不得外面传您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原是她造的谣。”
柳云湘皱眉,陆长安也就罢了,这侯府竟然敢把严暮扯进来,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另有目的?
“姑娘,外面好多看热闹的。”谨烟道。
谢老婆子还在骂,越骂越难听,实在不堪入耳。
“谨烟,用泔水给她洗洗嘴!”柳云湘冷声道。
谨烟早就气得不行了,转身进厨房拎了一桶出来,她和张大娘配合着,张大娘一打开门,她就朝着老太婆泼了过去。
立时臭气熏天,将看热闹的都熏跑了。
那谢老太婆,先愣了一愣后,再看身上的东西,两眼一翻晕倒了。
之后几日,事情越传越离谱,已经演化出了好几个版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离谱的一版是讲严暮之前还不是七皇子,那时候也曾位高权重,她因贪慕虚荣偷偷勾引了他。
严暮虽风流,但在她柳云湘的甜蜜攻势下,还是爱上了她,并且极尽宠爱。
她想要什么,他都倾尽全力给她。什么金银珠宝,自不在话下,甚至她想要天上的月,他都不会拒绝。
柳云湘嘴角抽了一下,“天上的月还在天上,也没在我手里啊!”
乞丐嘘了一声,让她继续往下听。
严暮以为二人是真心相爱,却不想在他被贬为守门将后,这柳云湘露出真面目,开始嫌弃他,日日冷眼。
严暮终还是被抛弃,一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行销骨瘦。
不想老天爷开了一个大玩笑,严暮竟然是皇上的亲子,被封了七皇子。
传闻这柳云湘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想再巴结严暮,严暮理都不理她。
这不妥妥的虚荣女被打脸的剧情!
“这是最新版的《云鬓乱》,据说戏楼已经在排戏了。”乞丐得意道。
柳云湘听完,怒火直冲天灵盖,“这谁写的,我饶不了他!”
“嘿嘿。”
“你嘿嘿什么?”
“他一边抄《金刚经》一边编戏谱,终于不再闲着总想打地洞往外逃了。”
柳云湘瞪大眼睛,“严暮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