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我还怕你不成!”魏母一蹦三高,指着曲墨染,“我还打听过,你之前是给人家当妾的,妾是什么,妾就是奴才,我魏家不至于娶一个奴才!”
那魏母气焰嚣张,说话刻薄,柳云湘气不过,正要帮曲墨染教训她,这时一人冲出来,竟挥手过去扇了那魏母一巴掌。
柳云湘和曲墨染都吃了一惊,回头看竟是长公主。
她额头还裹着细布,因为失血,脸色苍白,此刻怒视着魏婆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脸骂别人!人家是大夫,多有本事,轮得到你看不上!你儿子做官的,官至几品,本宫倒要瞧瞧,你家是什么了不起的门第!”
一连几句话,可把魏婆子给说懵了,半晌才觉得脸疼,用手捂住脸。
“她,她是谁?”魏婆子看向曲墨染问。
曲墨染鼻子有些发酸,淡淡道:“长公主。”
一听这身份,魏婆子不觉膝盖发软,“长长长公主?”
那媒婆也惊得不行,害怕惹祸,赶忙带着那位叫敏敏的姑娘跑了。
曲墨染睨了魏婆子一眼,道:“布,倒也不用你买,我自己有钱,你先回吧。”
魏婆子恨不得马上抽身,得了这话,赶紧跑了。
柳云湘干笑,“长公主您这一巴掌打得好。”
长公主哼了哼,“这种人就该教训,要是令宜受这种气,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本宫会踏平他们家!”
曲墨染听了这话,讥笑道:“长公主爱女如命,谁人不知,只是我又不是您的女儿,这一巴掌倒也不必。”
长公主皱眉,“你的意思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呵,于您来说确实是闲事。”
“你!不知好歹!”
“毕竟我有娘生没娘教!”
“哼,确实没教养,居然给人做妾!”
“我若是郡主,这等身份,倒也不用给人做妾!”
“本宫可没你这样的女儿!”
“是么,我也稀罕你这样的娘!”
“莫名其妙!”
柳云湘忙站在中间调和,她知曲墨染有多委屈,也知长公主有多不理解。可曲墨染就是别着一根筋,说什么不肯将真相告诉长公主,不肯认她。
“长公主,还要烦请您跟随官差去一趟刑部。”柳云湘看向长公主。
刚才她意图杀陈婆子,显然是为了慕容令宜,而是不是慕容令宜毒害武昌侯夫人的,需要在公堂上审问。
长公主瞪了柳云湘一眼,竟设陷阱套她,而她却是因为女儿失去了判断,以至糊里糊涂就掉了进去。只是想到女儿做的事,她眉头不由皱紧。
“令宜是郡主,即便她真做了什么,你们敢拿她怎样吗?”
柳云湘一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郡主。”
“本宫这就进宫!”
“还是请长公主先去刑部大堂吧!”
说着,柳云湘让两个官差过来,让他们带长公主去刑部。
“凭你们也想拦着本宫?”
柳云湘叹了口气,“长公主,您还是先去一趟公堂吧,许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般,惊动皇上的话,反而把事情闹大了,于郡主名声不好。”
长公主心思转了一转,“你的意思是……”
“武昌侯府人被毒害一案,可能另有凶手。”
以慕容令宜鲁莽霸道的性子,如若真是她杀了武昌侯夫人,陈婆子在长公主府门前闹,她绝不会无动于衷。
所以,可能不是她!
“我们虽然怀疑慕容令宜,但并没有认定她就是凶手,而您似乎觉得就是慕容令宜杀了武昌侯夫人,这是为何?”
以至陈婆子模棱两可的话,就让她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