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他淡淡道。
“嗯,不过你这没良心的,竟只记得自己被困那一幕,却忘了我救你的时候。”
“对不起。”
“没,你没对不起我。”
柳云湘坐回自己那边,头靠着车厢,这一刻突然觉得很累。
两人都装作无事,而车厢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回到王府,夜已经深了,但没想到还有人在府上等着他们。
“奴婢跟周夫人说了,说您和殿下出门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可她似乎有急事,说一定要等到您二位。外面下着雨,奴婢就让她进里面等了。”谨烟说道。
柳云湘转头看向严暮,“她定是为周礼怀的事来的。”
严暮点头,“嗯。”
二人进了厅子,那潘氏看到他们,忙站起身,但因为等了太久,坐了太久,脚麻了,差点摔地上。
“周夫人,别急。”柳云湘上前扶住潘氏。
潘氏急得捶腿,“殿下,王妃,我家夫君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是他现在很危险,随时可能被杀了灭口,让我赶紧来找您二位求救。”
柳云湘扶着潘氏在厅子里走动了几步,待她腿不麻了才放开她。
“周大夫的事,我们知道了。”
“那他在哪儿?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潘氏着急的问。
柳云湘摇头,“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潘氏点头,“我不问,但求二位救救我夫君。”
“这……”柳云湘看向严暮,等侯夫人生下孩子,以皇上爱猜忌的性子,定会杀了周礼怀灭口。而当初皇上之所以挑选周礼怀,一来是他医术确实不错,二来也是他周家根基不厚,事后好处理掉。
“倒也不难。”严暮道。
“怎么说?”
严暮眼睛一眯,“只要皇上和定远侯夫人的丑事为天下人知,不再是个秘密,那也就没有杀周礼怀灭口的必要了。”
潘氏听到这话,不由瞪大眼睛,但她不敢问,只能惊恐的看着他们。
柳云湘皱眉,“可这样风险太大了,万一你被牵连进去,那……”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如今皇上和侯夫人的事,已经有好几个人知道了,而在皇上那儿,我们是不知道的,所以皇上不会怀疑我们。再加上这消息要是从西厂传出来的,那上官胥可就惹上麻烦了。”
“西厂?”柳云湘想了想,上官胥这么坑他们,确实回他一击,“我在西厂还真有人。”
送走潘氏,柳云湘回到屋里,严暮正收拾条案上的书卷。
“没有周礼怀这事,你也打算给上官胥背后来这一刀,是吧?”
“这笔账我当然会跟他算,救周礼怀不过是顺水人情。”
“周礼怀在上官胥和后宫都吃得开,拉拢此人对你也有好处。”
“嗯。”
“你跟弘玄说你没有图谋天下的野心。”
严暮站起身,转头看向柳云湘,叹了口气,“我确实没那野心,但我想如果我站的足够高的话,不一定非是那个位子,我是不是就能更好的保护你和孩子们了。”
“我和你的心思一样。”
“嗯,今日累了,早些睡吧。”
严暮将书卷摆好,走到床前宽衣。
“我……我今晚想和两个孩子一起睡。”柳云湘默了一下道。
严暮解衣带的动作顿了一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