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侧妃快住手吧,我瞧着都心疼。”柳云湘摆了摆手。
得了这话,姜云影松了口气,这才住手了。两颊鼓胀胀的疼,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下多惨多可笑。
慕容令宜是郡主,总是欺凌她,她害怕。包括皇后、长公主和白静瑜,她们出身都比自己好,站的比自己高,她会羡慕,但总觉得那高度也是自己能攀登上的。可唯独柳云湘,让她总是仰望着,望而莫及。
这一次,她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只是,她不会服输,终有一日她要让她仰望她,那才真正的站到了顶端。
柳云湘不知姜云影的这种心思,因此很不理解她为何针对自己,只以为是为了四皇子。
皇后也松了口气,“云湘,今日你便随本宫下山吧。”
柳云湘挑眉,“我说过要下山么?”
“你,你什么意思?”
“我刚不是说过了,这紫云庵样样都好,我挺喜欢这里的。”
皇后眉头一皱,“看来姜侧妃还是有罪,那就……”
“别,您可别折腾她了。”
柳云湘笑了笑,又看向姜云影,“姜侧妃,后山景致不错,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去游览一番。”
姜云影知柳云湘要将她支开,便看向皇后,见皇后点了头,她才起身。
“那妾身先过去了。”
姜云影走后,柳云湘给皇后倒了一杯茶。
皇后摸不清柳云湘的心思,因此七上八下的,“本宫都亲自来了,你还想怎样?”
柳云湘笑,“娘娘,咱俩打过不少交道,便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是吧?”
“哼,有什么条件,你直接说吧。”
柳云湘想了一下,问道:“听闻皇后的外祖家有一间江南最大的织锦工坊,是吧?”
皇后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您外祖将这工坊做为嫁妆给了您母亲,而您母亲又做为嫁妆给了您,但这个织锦工坊因经营不善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我这些都没有说错吧?”
“本宫在江南确实有一座织锦工坊,但本宫堂堂一国之母,哪有时间去管理这工坊,便交给了下面的人,时日一长,下面人难免不尽心。前些日子听下面人说,这工坊已经难以为继,只怕要关门了。显然你调查过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买下这工坊。”
皇后呵了一声,“你想买下这工坊?”
“是。”
“本宫知道你有一些产业,但你是王妃,怎么能一心只想营商。”
“这有何不对?”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贱。”
“我倒觉士农工商,没有所谓贵贱。而那座工坊,既然一直在亏欠,皇后何不卖给我,我可以给皇后一个好价钱。”
“你与本宫谈生意?”
“不可?”
皇后呼出一口气,怎么都没想到成了这局面。显然,她要是不卖给她,她就不肯下山。只是那工坊原本就是要关门的,关门以后,她一分钱捞不到,卖给柳云湘,倒是划算。
皇后干咳一声,“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工坊在当地还是有影响力的。而且那工坊占着一条街,在江南织锦业最密集的地方,有织锦工人,有织锦技术,还有织锦机,这些可都是不易得的。”
柳云湘笑:“若非如此,我干嘛买这工坊?”
皇后默了默,“那本宫可开价了。”
“您说。”
“三十万两。”
柳云湘手里端着一杯茶,差点没忍住泼皇后脸上。她是怎么有脸喊出这天价的,她有钱不嫁,但不是冤大头。
柳云湘笑了笑,“这紫云庵最适合修身养性了,皇后要不先住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