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蠢!”老亲王大叹一口气道。
秦晟瑞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已经被侍卫们架出去了。
皇上缓了一口气,往下面望了一圈,视线落到秦飞时身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问道:“安庆王,你可有法子?”
秦飞时垂眸,“臣没有什么好法子。”
“呵,善念营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你父亲谋逆而受了牵连,如今让你想个安置的法子,你竟想不出来。”
“臣无能。”
这话多少取悦了皇上,他便没有在揪着秦飞时不放,转而看向坐在最末尾的人。
“肃平王,你可有高招儿?”
柳云湘心提了一提,原来陆长安也在外面。
她不由想到上一世,陆长安为了救善念营这些人而被诬陷入狱,可以说是因救他们而死的。
外面静了很长时间,陆长安才开口。
“西北正在拓荒,不如将他们流放西北吧。”
“将他们迁出京城去往西北,尤其现在是严冬,路上总要有他们吃的穿的,而为防他们逃走,还得要官兵押送。”一个大臣随后分析道。
他话没点明,但意思其实很明了了,将这些人送到西北,仍需一笔银子,反正国库没有,所以谁出?
“肃平王,你说呢?”皇上看向陆长安,其实不光是银子的事,还有这些人是犯人到西北以后如何看管,同样是个难题。
陆长安垂眸,淡淡道:“皇上对这些善念营的人施以关切,乃是仁君之举,但他们到底是有罪之人,这一路从盛京到西北,能咬牙走到最后,那是他们的福气,若死在半路,朝廷也算仁至义尽了。”
听了这话,老亲王气得腾地一下起身,柳云湘拉住了他。
“你可听到他说什么了,这冰天雪地的,没有厚棉衣,没有吃食,神仙也难走到西北。这算什么,这不过是想了个恶毒的法子,让善念营这些人死在盛京外面,别脏了皇上和朝廷的颜面!”
柳云湘心也凉,如何都没有想到陆长安会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他说一句‘臣无能’,摘清自己,不管这事,也好过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皇上听后长叹了一声,“这些人虽然是罪犯,但也是大荣的子民,朕自然也希望他们能得到妥善安置。”
“只是肃平王如今回了京城,西北一应政务还没人接手,朕还得再想想。”
“是。”陆长安道。
等皇上打发走了这些大臣,柳云湘深吸一口气,这才同老亲王一起从西屋出来。
此时皇上坐在龙椅上,正支着额头,显然在思考陆长安的提议是否可行。
“皇上,这些人非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将他们送到西北,等于判了他们死罪啊!”老亲王着急道。
皇上脸色沉了沉,“朕给他们一条生路,叔父却说朕判了他们死罪,莫不是说朕是昏君?”
“老臣不是这意思,只是……”
“叔父虽为朕的长辈,但君是君,臣是臣,您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分寸。”
见皇上眼眸锐利,老亲王当下只得闭嘴。
皇上再看向柳云湘,见她静静站在那儿,心想不过是一女子,竟也妄想染指朝政,实在自不量力。
“听老亲王说你有安置善念营这些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