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宁走了过来,将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里面是治风寒的药丸,一次一粒。”
严暮笑了笑,“多谢郡主的好意,在下其实并无大碍……”
他话还没说完,韩兆冒了出来,一把抄过桌上的小瓷瓶,打开塞子就往地上倒。
长宁见此忙去抢,“韩兆,你发什么疯!”
“你看没到他根本不领你的好意么?”
“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管!”
“你堂堂亲王之女,我北金的郡主,何至于这么……犯贱!”
一句话彻底把长宁惹怒,甩起鞭子就跟韩兆打了起来。
未免被殃及,英王的人赶忙吧这桌给抬到远处了。
英王冷雨霰喝了一口茶,啧啧一声,“镇北王果然本事了得,竟让这些个女人发了疯着了魔的喜欢你,上赶着对你好。”
说着,他看向柳云湘,见她正喂严暮喝热粥。
“他没手?”
柳云湘瞪了英王一眼,“别的女人对他好,那叫上赶着,我对他好,那是因为他是我的人。”
她说话的同时,舀了一勺饭送到严暮嘴边。
严暮颇有些无奈的吃了,“我没什么胃口。”
“嗯,吃完这碗。”
于是英王就见一边犯着恶心一边把这碗饭给吃了,那边也打完了,最后也没打明白。
韩兆一身戾气,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严暮一眼,那一眼像是要撕碎他一般。
韩兆喜欢长宁,从小就喜欢,而且二人又过口头上的婚约,他便认定长宁是他的人,而严暮抢了他的女人。
他想杀了严暮,这是毋庸置疑的。
明天就能进渝州城了,今晚在城外十里的客栈歇脚。
夜里,柳云湘正睡得熟,严暮突然把她叫醒。
“房顶有人。”
柳云湘揉揉眼睛,“刺客?”
“杀我的,不过他也真沉不住气。”
“谁?”
“韩兆!”
严暮话音刚落,房门猛地被破开,两个带着蒙面的黑衣人冲了进来,当即举刀朝严暮杀过来。
严暮一边对付这里两个人一边护着柳云湘,不多一会儿,长宁赶来,挥舞着鞭子保护严暮。
趁这个功夫,严暮带着柳云湘从房间逃出来。
柳云湘回头看了一眼长宁郡主,“她怎么办?”
“韩兆的人不会伤她的。”
韩兆的人虽不会伤她,不过她亲眼看到严暮护着别的女人离开,把她留在危险中,这一下伤得更重。
来到前院,有几个黑衣人冒出来将严暮围住,一副势要杀他的样子。
严暮一把将柳云湘推出去,与几个黑衣人打在一起。
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冒出来,举刀朝柳云湘看过去,正在这危急关头,英王帮她挡了这一刀,与黑衣人纠缠了一番后,他带着她偷摸翻墙出了客栈。
“严暮还在客栈!”
“我与他商议好的,你跟我走就是。”
柳云湘迷迷糊糊的,但不容她多想,英王把她抱到马车,下一刻疾驰出去了。
跑出去很长一段,英王才放慢速度。
“为什么要这样?”柳云湘不解的问。
“有韩兆盯着,这一趟渝州,我们什么都不会查到,所以我与严暮商定,他留下吸引韩兆视线,我偷溜进渝州暗中调查,我们一明一暗,才有可能拿到韩凛与渝州督军谢胜茂一起吃空饷的罪证。如若不然,我们即便能查到谢胜茂吃空饷的罪证,也奈何不了韩凛。”
“所以严暮故意惹怒韩兆,为的就是让他动手?”
英王点头,“这一路上,我们被他们的人监视着,要想脱身,只有这个法子。”
今晚,韩兆调集所有的人去杀严暮,他才能偷偷溜走,从韩家视线里消失。
“那他为什么要你带着我?”
英王摇头,“但他要我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
“他说你一直在找的人,他帮你找到了,你只要跟着我就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