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刚睡着,您还是别进去打扰他了。”
柳云湘皱眉,“我找他有事。”
“再大的事也能缓一缓,殿下身体最重要。”
“你不是已经进宫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长宁有些冷硬道:“皇后不放心殿下,特意让我来探望殿下的,每日都来。”
肖夫人扑哧笑了,“这话听着,好似郡主不是郡主,王妃不是王妃。”
长宁看向那肖夫人,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里面躺着的是镇北王,而她是镇北王妃,人家夫妻见个面,您在这儿搅和什么,怪不合适的。”
一听这话,长宁脸色不由变得难看了一些。
“我也是为殿下好。”
“哟,这话要是说难听了,便是殿下死了,该哭的也是王妃,关你什么事?”
“你!”
肖夫人叹了口气,“这殿下怎么跟唐僧肉似的,谁都想尝一口啊。”
柳云湘见长宁被臊的说不出话来,觉得解气,又有一些委屈。她不是对付不了长宁,而是这些日子她和严暮不冷不热的,确实让她有机可乘了。
这时严暮从里屋出来,见到柳云湘,脸色当即一沉。
“有事?”他问。
柳云湘皱了皱眉,没搭理他,转身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了。
“有事的不是她,是我。”肖夫人指着自己道。
严暮显然这时才看到肖夫人,先打量了一眼,便没大耐心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肖夫人瞪大眼睛,“先前你忘了我,毕竟过了好几年,也就算了。可咱们前几日刚见过,你又把我忘了,我长得就这么让人记不住?”
严暮脸色发沉,冷冷的睨着肖夫人。
他这样子有些吓人,肖夫人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兰园的时候,每次见他都是阴气沉沉的,那时候她就怕他。
“咳咳,我是肖蒙的夫人。”
严暮心思一转,“有事?”
“我……我来跟殿下讨一样东西。”
“什么?”
“我的丝帕。”
严暮眯眼,眼神锐利。
肖夫人忙解释,“一块绣着海棠花的丝帕,殿下估摸还揣在怀里吧?”
严暮不说话,仍是阴沉沉的盯着肖夫人。
“那晚殿下在我家喝酒,怀里丝帕掉了,我捡起来还给殿下,不小心还错了,将自己的丝帕给了殿下。”
严暮皱了皱眉,忙自怀里掏出一条丝帕,这分明是绣着海棠的丝帕,哪里有错?
“您瞧这底下还绣着我的名字的呢。”
肖夫人指了指丝帕下面绣的一个小小的‘卿’字,“你看,这确实是我的。”
严暮看着手里的帕子,再看那小字,想到多少夜里,自己抱着这丝帕,满腔情意……他眼下只觉烫手一般,赶忙扔还了回去。
“你你……你把我的还回来!”
肖夫人压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而后从怀里掏出另一条丝帕,“这条是殿下的。”
严暮看着肖夫人手里的丝帕,再想到她是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的,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算了,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肖夫人笑了笑,“那就当殿下送我的了。”
一听这话,严暮又赶紧拿了回来,“肖夫人请自重。”
“殿下这般,莫不是怕王妃误会?”
严暮往院里看了一眼,见柳云湘坐在那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估摸根本没在意这边的事。
严暮哼了一声,转身要回去。
“殿下留步,臣妇还有事。”
严暮心思转了一转,“你有事就说吧。”
肖夫人看了一眼旁边的长宁,“有外人在,臣妇不方便说。”
严暮看了一眼长宁,长宁说去熬药,便离开了。
肖夫人再看向柳云湘,“王妃,您一道听听吧,省得您误会我和殿下在里面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当然,我一弱女子,殿下要干什么,我也反抗不了啊。”
柳云湘本喝了一口茶,听这话差点没喷出来,这肖夫人嘴巴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