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等儿子吃饱了,抱着他在屋里玩。
这时谨烟回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很大的木箱子,转头放到了东边的耳房。
柳云湘跟着去看,正见谨烟将木箱打开,里面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哟,这南州的木雕,北州的狐狸毛靴子,东州的黑珍珠,西州的玉石,知道的他是马帮东南西北的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卖杂货呢。”柳云湘打趣道。
谨烟一下红了脸,羞怯道:“他总让人送这些新奇的玩意。”
“人可在京中?”
“回老家了,过两日回。”
“回老家?”
谨烟脸又一红,“他去回老家请父母了,说是年后便来咱府上提亲。”
柳云湘上前搂住谨烟,“这些年,姑娘让你受苦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奴婢跟着姑娘是享福了。”
“傻丫头。”
柳云湘揉揉谨烟的头,上一世她陪她孤苦了一辈子,这一世她留住了严暮,而谨烟也找到了她的良人。
“等过两日,让他先来府上,我给你看看人品。至于婚事,早些定下来,我也就安心了。”
谨烟红着脸应了,而后出门叫砚儿和行意,两个小家伙可太喜欢这些小玩意了。
“别抢,这些都是你们的。”谨烟哄着他俩。
“不行,这些是祝哥给你的,我们最多只能拿一件。”说着行意还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多拿一些也没关系。”谨烟道。
砚儿摇头,“不是这个理儿,这些是祝哥给你的心意,你当好好收着才是。”
谨烟扑哧笑了,“你们两个小鬼头。”
等到午后,上官胥和吴敏来了,二人脸色都不太好。
“今日是年后第一次上朝,殿下猜怎么着,竟有一半大臣没来。先前有告老还乡的,又有称病在家的,便是上朝这些,一个个缄口不言,生怕惹祸。”
“皇上大怒,责令明日所有大臣都必须上朝,只要没病死埋土里,爬也要爬上去。”
说完二人一起看向严暮。
严暮哼了一声,“他现在知道急了?”
“当堂好几位自请外放出京的,皇上能不急么,再走几个,朝堂上就没人了。”上官胥道。
“那殿下,明日你上朝吗?”
严暮垂眸,正想说再撂一日,这时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宫里送来了一副担架。
“还说殿下您有病在身,不能劳累,明日自有禁卫军来府上将你抬到朝堂上。”
严暮呵了一声,“这法子倒是挺机智。”
“估摸其他称病在家的大臣也都收到了这么一副担架。”上官胥道。
“那明日大家不得不上朝了。”
翌日,严暮上朝,发现官员们都来了,有那么一个两个还真是生病了,脸色十分不好,一直咳嗽不停。
只是时辰到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出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人出头去问,只低头等着。
严暮也等着,再荒唐的事,他也遇到过,不过是上朝迟到,倒不稀奇。
如此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上终于来了,却还拉着梦贵人。
那梦贵人竟戴着凤冠,而且倚在皇上怀里,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
“皇上,妾身戴这凤冠可好看?”
“好看。”
“那皇上赏给妾身可好?”
“好。”
这是朝堂上,二人竟这般姿态,大臣们一个个脸都黑了。
“皇上,朝堂是商议国事的地方,后宫妃嫔……”
那吴敏站了出来,只是话还没说完,梦贵人瞪了他一眼。接着她笑着跑上长龙阶,竟一屁股坐到了龙椅上。
“这椅子坐着好舒服,妾身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