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看着将士们垂头丧气的,想来对方也一样,不然不会偃旗息鼓。
双方陷入僵持,如此竟过了半个月,这天夜里,朝廷军那边突然响起战鼓声。镇北军马上集合,纷纷拿起长矛准备迎战。
只是对方只擂鼓却不进攻,而且这一次在前的是西越军。
“殿下,他们抓了很多百姓当人肉盾牌!”前线将士回来禀报。
听到这话,严暮皱起眉头。而肖蒙拍案而起,大骂这些西越军都是畜生。
“还有其中一位……”那将士顿了一下,“好像是……是王妃!”
严暮猛地起身,“你说谁?”
“好像是王妃。”
当下严暮骑马冲到前面,双方正在对峙,果然对方是西越军在前,而他们抓了很多百姓,当做盾牌以抵御麒麟炮。
站在最前面的女子被绑着手脚,嘴上勒着绳子,夜色之下看不太清面容,但很像柳云湘。
“殿下,就是王妃!”肖蒙急道。
严暮握紧拳头,冲对面的人喊道:“两军交战,你们却用百姓做盾牌,不觉得太恶心了吗?”
那边西越梁王坐在高头大马上,闻言嗤笑一声,“在战场上大家各凭本事,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手段。镇北王,你有本事就带兵打过来,本王马上送你一个大礼。”
说着他执起弓箭,拉上弓,箭头对准站在当间的女子。
“殿下!”肖蒙一把抓住严暮,“不可冲动啊。”
严暮紧紧盯着那女子,手中的长矛越握越紧,几乎要折断。
“镇北原就是大荣的一部分,如此大动干戈,死伤的也都是我们大荣的将士,倒不如我们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这一声?
严暮望过去,见陆长安自西越军后骑马出来,他穿着一身铠甲,褪去书生气,已然是战场杀伐决断的统帅。
看到陆长安的那一刻,严暮猛地松了口气。
他不再看当间那女子,而是看向陆长安,眉头挑起:“肃平王,好久不见啊。”
陆长安笑,“确实好久不见。”
“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
“哦?”
“怎么成了西越的女婿,长相都变了,一半像大荣人一半像西越人,只是不知你心是向着大荣还是西越呢?”
陆长安脸色一沉,这话只差骂他是西越走狗了,论起阴阳怪调,严暮和柳云湘还真是一等一的绝。
“本王自然是大荣人!”陆长安道。
“我们大荣人可干不出用自己的百姓当人肉盾牌的事来,西越将士应该也不会拿他们的百姓当人肉盾牌,但他们可以用我们大荣的百姓,啧啧,关键肃平王你竟也同意了,对吧?”
不论是镇北还是朝廷的将士都看着他,陆长安沉眸半晌,让梁王把大荣百姓给放了。
“肃平王,我们是来打胜仗的,不是来讲道义的!”梁王不干。
陆长安沉眸道:“没有这些百姓,我们一样能打胜仗。”
梁王揣度着这话,看向站在当间的那女子。
“听闻肃平王和这镇北王妃交情极好,真舍得让我放这一箭?”
说着他还拉起弓,作势要放箭。
陆长安嘴角扯了一下,“本王已经将人带到这儿了,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死。”
“哦?”
“对付镇北,决不能硬碰硬,不但朝廷会损失惨重,西越也一样,想来梁王已经吃到教训了。”
“哼,本王定要杀了这严暮。”
“所以,还是要用些计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