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贝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多余的话语,当她跟随着许多的脚步离开圣地迦兰之时,那位手握权杖的老人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上,向着这位天使提出了他似乎忍耐许久的问题。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会忘记么?”
毫无前因后果的一句话,许多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给停下脚步的贝琪和这位一袭白袍的神权代言人留出了一个空间。
头顶的天空已经没有了烈日的照射,星空璀璨,在光滑的白色地面上投射出了点点银光,站在这里,如同站在星空之上。
贝琪的光翼缓慢的在身侧漂浮着,听到教皇的这句问话,她倏然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身,那双似乎永远古井无波的面庞微微抬起,望向了那位老人。
背后的光翼倏然内敛,四周那股暖洋洋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不见。
凡人。
这就是贝琪给教皇的答案。
依旧是没有说话,她甚至连多余的笑容都没有,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远处的许多轻轻叹气,没有再回头。
----------------------------------------------------------------------------------------------------------------
从兰巴斯主城赶往前线的路途异常平坦。
桑迪纳兰长老虽然之前表现的总是有着一股子难以理解的傲气——但是在渐渐熟悉之后,瓦萨琪夫人与潘多拉和贝琪对她却并没有多少恶感,说到底,这位长老的傲气与其说是自大,更不如说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来的恰当。
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同级别的人物聊过天说过话,在许多给这位长老无形中拉来三位地位实力都相近的“玩伴”之后,长老似乎越来越活泼了。
噢...许多真觉得“活泼”二字对于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女人来说用的还真是够恰当的。
“胡了!”
长老此刻兴奋地一摊牌,满面红光的收着黑漆漆的格布——这种东西在罗斯洛连大陆并不值钱,不过用作筹码再合适不过。
“许多,你不来一把?”
潘多拉的声音软软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仿佛带了一股子媚意,不过许多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摆摆手,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有些出神。
“再不来的话你家的小天使就输光咯!”
“夫人不要乱说...”
贝琪的声音听上去文静的很,很难想象这位天使此刻开口时会和她在教堂念诵祷文时相差如此之大。
不过这些善意的玩笑并没有让许多转移注意力,他有些缓慢地站起了身,面色凝重道:“到了。”
“还没开始呢,着什么急。”
桑迪纳兰可不像是一个长老,两只细嫩的手掌动作熟练的码着牌,连眼睛都不带抬的。
“情况不乐观。”
许多轻轻伸手,止住了桑迪纳兰的动作——不过这个动作也让车厢内倏然安静了下来。
四个女人都知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真的有些麻烦了。
---------------------------------------------------------------------------------------------------------------
从兰巴斯教廷想北方走,一共有三道巨大的城墙阻隔着北方维纶国可能发生的袭击,不过很显然的,最大也是最宏伟的便是最外层的“索兰美亚之墙”。
这座城墙在许多行进三日之后才看到那伟岸的身影——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了前两道巨大异常的保护屏障,但是当索兰美亚之墙真的出现在许多面前时,他不由得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为牢固的防线了。
希利亚斯的城墙已经让许多为之惊叹,但是索兰美亚之墙确实让许多为止惊愕。
这...就是人类与其他种族不同的地方么?
两千人的军队绝对算不上少数,不过在这道屏障面前却显得渺小如同巨人脚下的蝼蚁。
难以想象这道屏障耗费了多少大理石,用了多少时间...甚至多少代人的努力才能建造完成。
八十米,这个让人绝望的数字便是从城墙之上向下俯瞰的高度——这种高度,所谓的一般攻城方式已经完全无效了,因为没有任何云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没有几样合理的材质能搭建出八十米高的攻城移动塔楼——甚至于投石机的攻击范围都到不了这样的高度。
如此恐怖的一堵城墙,如今却是用来展现了深渊大军那恐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