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派小股人马从东西两个小门偷偷出去,意在于探查巴布泰的下落,顺便偷袭一下对方。
结果是出门没多远就被发现,被一顿弓弩火铳劈头盖脑打了回来,自此再也不敢随意出城。
“主子、早晨天气凉,请披上套子吧。”
旁边一位包衣奴给皇太极披上一件外套。
“咋这么安静呐?”
皇太极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是的,多么安静呀,真舒服、真好,折腾了一宿、小的们都累坏了!”
这位年轻的包衣奴看着天空感慨道。
“折腾一宿?累坏了?累坏…….!火炮、是火炮的缘故!”
皇太极突然大叫起来,吓得包衣奴和旁边的几位亲兵打了个哆嗦。
这下子他知道感觉怪在哪里了,袭扰了整晚的爆炸声没了!
“吾问你、这火炮是何时停止的?”
“主子、已有一个多时辰了,自老张头他们来换班后就没有了。”
听了包衣奴的话,皇太极转头瞅向旁边那几个亲兵,他们都忙不迭地点头。
“哼、间隔如此长时间,他们肯定是逃离此地了;吩咐其余牛录额真、立即上城墙,我们走!”
“辄!”
皇太极一行刚迈出府邸大门,一匹急速从北门冲来的快马恰好冲到身边,马上骑士一骨碌翻身下马,下跪行礼高声大叫。
“禀报八王子、大汗亲率援军已到达北门外,请八王子觐见!”
“什么、父王亲自来啦?!!”
………
“嘿嘿,瞧、他们回来了!”
“好家伙,这速度、火烧屁股了咋地!”
正在路边歇息的朱振天、吴根生眼瞅着远处正急速奔驰而来的王小丫一帮人打趣道。
“嗨、我说王小丫,你的屁股还没裂成两瓣吗!”
“就是,这么个跑法、估计你们这帮家伙胯下一定是暖洋洋的很舒服是吧,要不要俺们给吹吹凉风降降火呐、啊?!!”
“哈哈哈哈哈!!”
旁边都在休息的队员全都哈哈大笑。
“啊呸,你们这些该死的、还有没有同情心哪,啊!俺诅咒你们找个肥猪当婆娘、压死你们,什么玩意儿、呸!”
跳下炮车的王小丫气得大骂。
这下子大家伙儿更是乐不可支。
“行了行了、咱们言归正传,哎、我说你们跑这么急干啥?说好的在这会合、怕俺们开溜了咋地?!”
朱振天开口道。
正端着水壶猛灌的王小丫停了下来,一抹嘴巴说道。
“俺说老大、不是俺们吃饱了找虐,而是事情又起了变化,建奴援兵距俺们阵地仅有十五里,用五门火炮再加俩小队骑兵去阻拦五千来援骑兵、俺可没这把握!”
“你说什么、五千援兵!”
朱振天、吴根生吃了一惊。
“是的队长,当时发现时天还黑着,估摸大约五千余左右、躲在一座丘陵后的山林里歇息;方才我们撤回来之时,卑职已经安排探马殿后,探清楚人数。”
另一名一起回来的小队长说道。
“都是蒙八旗人马吗?”
吴根生问道。
“不全是,那帮人军纪严格、静默不出声,偶尔的话语中有蒙语、亦有建奴的口音。”
“好家伙,两个蒙八旗牛录变成五千人,哼、俺估计还不止这个数哟!好、挺好的呀!嘎嘎嘎。”
吴根生听到不仅不担心,还咧嘴怪笑,露出两颗大门牙。
众人一看他这模样,也都笑了。
“操、就知道你小子手发痒了,不过、俺的手好像也差不多呀!嘿嘿嘿。”
“咋地了,就你们手痒痒、俺们的火炮跑了这么长的距离,早饿得慌了,不吞云吐雾一般那是浑身不舒服啊!”
“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的,这帮家伙根本没将敌方的援兵放在眼里,完全不在意;这幅情景被扣在一辆车里的几个后金俘虏也看在眼里,亦满脑子浆糊。
巴布泰和他的四名亲兵!
掉到陷马坑里,迷迷糊糊还没分清东南西北就被捞出大坑当了俘虏,直至随着队伍撤到此处。
这一路上他们倒也没受到虐待,只是被封住穴道逃不掉而已。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又不像明军,满打满算这周围不过数百人马,听闻我军援兵来临还这般的不在意,真的假的?!’
敢情直到现在,龙骑军将士们依旧是辽东民众的穿着,并未恢复原样呢!
“嘢、俺说老王,昨晚大黑天的、居然还弄来几个活口,真有你的啊!”
正在谈笑的吴根生突然眼光发亮指着一辆车发话。
“哎哎、俺说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呀,啊!昨晚俺不是告诉你抓了几个活人吗,咋地又忘了涅?切!”
朱振天满脸的鄙视。
“你说了?好像没说吧。”
吴根生斜着眼瞅着朱振天。
“说了!”
“好像没说!”
“说了,俺说抓了几个建奴玩意儿!”
“你就说几个玩意儿,没说抓!”
“操、你个混球还抬杠哪,就是建奴玩意儿!”
“不、铁定没有建奴,就几个玩意儿!”
“有!”
“没有!”
得,这两个家伙居然像小孩般斗起嘴来,惹得周围的队员们就差搬张板凳坐着看戏了!
王小丫更是哈欠连连,抬腿就准备回拉火炮的车里困一觉。
居然敢叫俺玩意儿,混账东西!
巴布泰听得是火冒三丈。
“嘿,该死的刁民、什么他娘的玩意儿,老子不是什么玩意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是大金国的爱新觉罗.巴布泰!不想找死就将俺们放了,否则我大金精兵一到,将把你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