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帝笑道,“朕没怪你。”
秦凤仪就是跟他岳父走,也得先换衣裳啊。好在屋里都是男人,除了男人,就是陛下的近身宫人,秦凤仪把借来的常服一脱,换上自己那嫩绿的七品官服,他穿上还美呢,道,“陛下,你看,多少人穿这官服,都跟老黄瓜刷绿漆似的。就我穿着,人家说这叫青葱绿色,春意盎然哪。”
景安帝笑道,“你就别显摆了。”没见你岳父脸都要绿了。
景川侯待他穿好,就带着这个不省心的祸告退出去。
因为天凉了,景川侯也换了车子,秦凤仪自然是跟岳父同乘的。
景川侯直待回了自家别院方问他,“你怎么同陛下泡温汤起来了?”
秦凤仪道,“就说着说着话,陛下问我,有没有泡过温汤,我说没泡过,媳妇说,岳父你在行宫附院有温汤别院,我就让,一会儿回城时过来泡一泡。陛下就让我在他那儿泡了。”
自来有心腹之臣,赐浴温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景川侯道,“你可真脸大,还在陛下暖阁里睡着了。”
“我没想睡。我跟陛下,刚从温汤出来,正换衣裳呢,卢尚书就来了。你说把我吓的,卢尚书惯爱挑的不是的。要是让他知道我与陛下一道泡温汤,他不定怎么说我哪。我吓死了,陛下多好啊,陛下让我在里头晾头发,他就出去听卢尚书说事儿了。这不是大中午的,太阳那么好,我本来是坐在榻上晾头发来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也没人叫我。”秦凤仪就把事说了,这也不是他的过错啊。再说,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一觉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景川侯道,“你这样儿的,就该卢尚书参你两本!”
“诶,岳父,陛下心情不好呐,我头晌过去的时候,陛下正生气呢。好容易我们泡个温汤,高兴起来,何必再让卢老头儿扫了兴呢。”
“你没得罪陛下吧?”
“陛下心情不好,又不干我的事,是立太子的事。”秦凤仪道,“我劝了陛下好几句呢。后来,陛下就好些了。我们又赌了两盘棋,泡了个温汤,我看陛下已是没事了。”
景川侯道,“你又跟陛下赌棋?”
“岳父,你就是太死板了。不过小赌,添些乐趣罢了。”
景川侯问他,“立太子这样的大事,你没胡说什么吧?”
“我要胡说,陛下还能这么高兴。”
景川侯不放心,问他到底是如何应对的。待秦凤仪说了,景川侯都出了半身冷汗,拉起秦凤仪给他屁股一下子,问他,“立储,乃国之重典,也是你说立谁不立谁的?”
秦凤仪给揍的险跳起来,觉着屁股肯定是给这黑手的岳父给打肿了,秦凤仪道,“本来就是啊,书上都说,立嫡立长立贤,嫡长都是大皇子啊,要是立储,必是大皇子。大皇子又没什么过失,谁家不是把家业传给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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