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白得了个玉佩,欢欢喜喜的拿回去给媳妇瞧去。
李镜笑问他,“这是哪儿得的?”又捧过去给祖母看。李老夫人见是块夔龙佩,笑道,“莫不是遇着平郡王了。”
“是,老郡王给我的。”
景川侯夫人看了也说,“是父亲常戴的一块玉佩。”
李镜道,“无缘无故的,外祖父如何给你这个?”
秦凤仪笑,“这是外祖父给的改口钱。“
李二姑娘李三姑娘也过来一道看,秦凤仪还说李二姑娘,“二妹妹以后可别忘了让阿衡跟外祖父要改口钱啊。”一句话把李二姑娘说得羞红了脸。
李镜拍拍妹妹的手,说秦凤仪,“这信口开河的毛病,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你以为,妹夫也像你这样厚脸皮。”
“什么叫厚脸皮呀。”秦凤仪可不觉着自己厚脸皮,把玉佩交给媳妇收着,道,“媳妇,你给我拿着,明儿个我就戴身上,才不枉外祖父对我的关怀啊。”
景川侯夫人听着秦凤仪这小子一口一个“外祖父”的,心说,真个谄媚小子,出去屁大功夫,就得我父亲一块好佩。
不过,景川侯夫人还是很尽继母之职的,私下也就李镜与秦凤仪拌嘴之事劝了继女几句,说了些为人妇的道理,景川侯夫人很有自己心得,道,“他强,你就弱些,待他弱了,你再强。不能俩人都强,这是要撞破头的。也不能俩人都弱,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李镜也静静听了。
待一时,天亮了些,秦凤仪还得去翰林上课,就带着媳妇辞了岳家一干人,坐车回城去了。
路上李镜就把那俩说她闲话的东西打听出来了,秦凤仪道,“跟他俩不大熟,也不晓得叫什么名字,不过,他俩长什么样,我可是记得的。”
李镜道,“下午落衙的时候,我过去找你,你指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谁说我的闲话,还刻意说给你听!”
秦凤仪问,“媳妇,难道他们是刻意说给我听的?”
“不是刻意说给你听,如何就那么巧叫你听到。”李镜道。
秦凤仪此方恍然大悟,唏嘘道,“这人可真坏啊。我跟他们,认都不认得,更是无冤无仇的。怎么这么坏呀!”
“人为了利益,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李镜对于这等小人倒很是平淡,这样的小人,她见得多了。
秦凤仪愤慨了一回,李镜劝他道,“对这样的人,生气都抬举了他们。你先回翰林念书,下午我去看看,这俩到底是谁家的小子,这般大胆。”
秦凤仪应了。
李镜直接送他到翰林,看他进去,方回了婆家。
秦老爷秦太太一见媳妇回来了,都过去见媳妇,李镜原是想换过衣裳再去跟公婆问安的,没想到公婆倒是先过来了。李镜一看他们那神色就知道在担心什么,李镜道,“相公已是好了,我送他去了翰林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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