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笑着逗阿泰,“唉哟,阿泰你也要吃啊,要舅舅,才给你吃。”
阿泰立刻响当当俩字迸出来了,“舅舅!”
逗得人大乐,秦凤仪命再上一碗蛋羹,大公主笑,“见人吃什么他就要吃,原阿泰不吃蛋羹的。”
张嬷嬷笑道,“孩子就是这样,你喝口凉水他都嘴馋。阿泰和阿阳要是在一处吃饭,俩人都吃的比平时多。”
秦太太也说,“就是这样,阿凤小时候爱吃糖,我都是给他买饴糖吃,饴糖多贵啊,也好吃。我们一道去铺子里,他见别人家孩子都买麦芽糖,他就也吵吵着要麦芽糖吃。”
大家吃着狮子楼的菜,秦凤仪道,“明儿早去琼宇楼吃早点,我跟媳妇就是在琼宇楼第一次见面的。”
李镜十分不好意思,道,“吃早点就说吃早点呗,这多不相干的话。”
“哪里就不相干了。”大公主还问,“头一回见,莫不是就一见钟情了?”
秦凤仪想到往事,眼睛也是笑弯弯的,“媳妇见我,兴许一见钟情。我见她当时就吓死了,梦里刚梦到过的媳妇,怎么还是真有其事啊?我险没从楼上跌下去,一路就跑回了家,还跟我娘说呢,是吧,娘?”
秦太太笑,“还真是,阿凤跑得满头大汗的回家,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他急惶惶的同他讲,他先时做了个梦,梦到娶媳妇的事,结果,就见着人家姑娘了!我还以为是扬州城里哪位人家的千金,阿凤以前看过,才做了这样的梦。可媳妇以前根本没来过扬州,阿凤也未去过京城,这可不就是天上的缘分吗?”
柳舅妈家也连连称奇,便是大公主听闻过坊间传闻的,此时听秦凤仪秦太太说起来,亦觉奇异。
当天尝了扬州美食,大家心情都不错,秦凤仪傍晚回驿馆,扬州知府就侯着呢。秦凤仪不是那大作排场的性子,但也知道这是官场老例了,他无所谓官员奉不奉承,但,不是所有人都不无所谓的。扬州知府这是宁可无功,也不能无过了。秦凤仪便与他道,“明儿一早我去琼宇楼吃早点,之后去栖灵寺给我母亲做道场,你去安排一下吧。”
扬州知府连忙去了。
故而,第二日去与媳妇的定情之处吃过早点,秦凤仪便去了栖灵寺。
秦凤仪在给他娘做道场时,难免又哭了一回。
他一哭,柳舅舅早就虎目含泪了,给他招了,越发止不住了。柳舅妈也是伤心,明明自家大姑子才是陛下元配,不想却是这般福薄。大公主则是想到自己亲娘了,至于秦太太,则是主仆情深,想到前事,亦是伤感。于是,大家都哭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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