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战后的安排,亦是有无数事务要做。
但像秦凤仪这样的藩王,已是仁慈至极。
待几日,陆瑜过来拜见亲王殿下,同年久未见面,自有一番亲热。秦凤仪夸陆瑜会做官,这都升知府了。陆瑜还是以往圆润润的模样,笑道,“要不是信州之地,哪里轮得到我升知府。”
秦凤仪道,“我们南夷现在也不那么赤贫了,怎么,在官场中还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陆瑜微微笑,“要是人人都抢,怕也轮不到我了。”
秦凤仪没想到到南夷任官,在官场上仍然不是热门,遂道,“虽说三年才三百进士,我看官场里这些成千上万的官员,也没几个有眼光的。”
“那也不是,我眼光就不错。”
“这倒是。”
秦凤仪重高兴起来,与陆瑜说起这些年的事,主要是陆瑜这些年也辗转了好几个地方为官,秦凤仪好奇心极旺,陆瑜又是个好口齿,二人又是同年旧交,连带着信州政务,连说三天。陆瑜难免又提及老阮,笑道,“我俩一个在信州,一个在邕州,虽离得不近,但也不算远。”
秦凤仪道,“他可是不如你,你先时好歹做到了同知,老阮真是个实在人,他正经二榜进士,这些年一直在县令任上。”
陆瑜笑,“他就是那幅实在性子,你把他挖到南夷,真是捡个大便宜。他虽一直在县令任上,先时那县也是西北的一处穷县,山上土匪还多,但,为县令两任,老阮把那地方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他要离任时,阖县百姓携老扶幼前去相送。殿下真是好眼光。”
秦凤仪笑眯眯地,“我早看老阮就是个一心任事的。”
望着陆瑜,秦凤仪复又感慨道,“咱们南夷半壁,皆是百废待兴啊。”
陆瑜身为一州之长,不能久留,他参观了一回凤凰城,因与方悦也是同年,参观了一回织造局、窑场,陆瑜便回信州去了。
陆瑜刚走,往京城送粮税的桂安抚使就回了凤凰城。南夷的粮税,先时都是运粮食到京城,但,南夷离京城路远,运粮实在不便,秦凤仪便上折,请求以后都按当季粮价,直接换作税银送上,省事。这把粮食换银子,再押解银子,其实也麻烦,秦凤仪便令有司在银号里换了银票,待到京城,再到银号兑成现银,如此,上交户部,所以,这次去京城,便是桂安抚使带了一队随从亲卫,省事的很。
陆瑜回到凤凰城,得知已秦凤仪已平安归来,当下大喜,连忙过去请安。秦凤仪见到他亦甚是欢喜,不免问起京城的情况。
京城的情况……
京城倒是知道秦凤仪征桂地之事,毕竟打仗这样的大事,便是与景安帝关系平平,但公是公,私是私,秦凤仪出征前还是留了封奏章,让人送到朝中去,跟朝廷说一声,他去征桂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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