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徐先生的秘书,徐先生今晚会回来,他让我来接您过去,请问您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谈鹤鸣皱了皱眉,这个徐先生又是谁?叶翎一个无亲无故的穷大学生怎么会认识这种一听就是身价不菲的人。
而且这段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包养关系,有钱人包养穷大学生这种事并不少,谈鹤鸣在娱乐圈混了多年,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抱歉,我今天……”
谈鹤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叶先生,请您别为难我,徐先生让我务必将您接过去。”
这已经是带着警告了,谈鹤鸣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穷大学生,而且他也不知道叶翎和这位徐先生之间有没有签订什么协议,叶翎有没有在徐先生那里留下什么把柄,他只有静观其变。
“我在学校,下午还有课。”
“叶先生请放心,我会帮您处理的。”
谈鹤鸣没有让秘书先生把车停在正大门,而是在距离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他在还是谈鹤鸣的时候已经尝到了人言可畏的滋味,自然要小心。
“叶先生,请。”
秘书先生为他拉开车门,谈鹤鸣坐了进去,他坐在后座,秘书坐在副驾驶,旁边是目不斜视开车的司机。
谈鹤鸣有意打探一下关于叶翎和这位徐先生的关系,可是都被秘书先生有意无意的挡了回来。
“徐先生好像很忙。”
秘书先生笑了笑道:“等到叶先生工作之后也会很忙的。”
他想打探一下这位徐先生的身份,却被秘书先生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来。
谈鹤鸣知道这人的嘴巴牢靠之后,便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秘书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没有再说话的人,倒是有几分惊讶,看来这位并不是什么只有脸没有脑子的花瓶。
汽车很快就驶到了目的地,谈鹤鸣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一栋别墅,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虽然保护得很好,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年代感,逆着阳光,谈鹤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的建筑,奇怪的是明明记忆里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却诡异的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好像来过这里?是他自己真的来过忘记了,还是现在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叶翎来过?谈鹤鸣不得而知,他看了一眼前座副驾驶上的秘书先生,没有多言。
如果叶翎真的是被这位徐先生所包养的,那么来过这里也不奇怪,只是真的是包养,那么叶翎为什么还会住在那么破旧的地方,衣柜里的衣服没有过百的。
“谈先生,到了,请下车。”
谈鹤鸣闻言下了车,一阵秋风吹来,让他浑身一凉,特别是裸露出来的脖子,脸还有手这些地方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庭院里种了不少花,各种各样的,即便是在秋季也依旧芬芳,他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时候一位女佣打扮的妇人打开了门,她看起来五十岁上下,面容刻板,头发和衣着皆是一丝不苟,看起来不大好相与。
妇人只看了谈鹤鸣一眼,那一眼却让谈鹤鸣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寒意,这个人不喜欢他,他清楚的从对方那里接收到了这个讯息。
不过妇人的教养似乎极好,她只看了谈鹤鸣一眼,没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他,毕恭毕敬的对谈鹤鸣弯了弯腰,“叶先生,朱秘书里面请。”
原来秘书先生姓朱,谈鹤鸣默默记下,朱秘书对妇人点头示意,“周妈,叶先生送到,我就不进去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
被称为周妈的妇人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是谈鹤鸣却看得出她对朱秘书态度和善,“麻烦朱秘书了,一路顺风。”
朱秘书离开之后,周妈的目光落到谈鹤鸣身上,她的眼珠黑沉沉的,没有光泽,像是一潭死水,刻板的脸比起活人更像是死人,没有人气儿。
“叶先生,先生会晚点回来,您先去沐浴更衣吧。”
谈鹤鸣目光沉静的看着周妈,拒绝了她的要求。
虽然周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起伏,但是谈鹤鸣却生生看出了她的不悦,“叶先生请别为难我们做下人的,先生不喜欢家里有灰尘。”
谈鹤鸣闻言觉得这个徐先生真是个怪人,如此洁癖一个人怎么会包养小男生?
谈鹤鸣跟着周妈走进了屋子里,房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里面的陈设低调奢华而古朴,四周都摆放着价值不菲的古董,据谈鹤鸣观察应该都是真品,窗台上那个插着一支腊梅的花瓶应该就是清朝雍正时期的淡黄釉梅瓶。
这位徐先生的财力可以窥见一斑,叶翎一个穷大学生究竟是如何搭上徐先生的线的?这种财力,叶翎就是挤破脑袋,恐怕也看不到徐先生的一根头发丝儿。
谈鹤鸣心中疑云重重,错过了周妈眼底的嫌恶和紧紧皱起的眉头。
“叶先生,这边请。”
谈鹤鸣闻言回过神来,带他去沐浴更衣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应该朝气蓬勃,然而他面前这个女孩儿容貌秀丽,脸上却带着和周妈一样的刻板,像是机器人。
谈鹤鸣点点头跟着那女孩儿上楼了,周妈站在楼梯旁,目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