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她的事情?没人跟你讲过她和林年的那些秘密?”金发女孩问。
苏晓樯没回答,无论说好奇还是不好奇她都觉得不好,所以最好的答案的沉默。若是知道了一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这也是对方的任意妄为,而非是她的刨根问题——鸵鸟似的逃避行为,用沉默对面迎来的危险,忌惮又隐隐期待。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说的。”金发女孩想了想,“说到底还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家伙。”
“她也和那个人做了...交易?”苏晓樯愣了一下,低声问。
无端的,她心中对曼蒂·冈萨雷斯这个人产生了一种同情,陷入同样泥沼中的人在张望时看见了一同赴死的同伴总是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情绪,似乎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也不会寂寞。
“你的怜悯和圣母心简直让我发笑。”金发女孩毫不留情地讽刺了苏晓樯心底滋生的那一抹情绪,嘲笑道,“你以为她是你的同伴?抱着这样的想法以后去接触她,大概会被她狠狠踩着头揣进泥潭底部帮助她上岸吧?她可不像你一样还是个蠢笨的孩子,在我这里她的评价可比你高了至少三个维乐娃·赫尔辛基。”
苏晓樯觉得自己既然能在这家伙的脖子上咬出血,那么再努把力是不是可以把对方的喉管一起咬断?
“她的确和‘皇帝’做过交易,但很可惜的是,不像是你,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早就扯住了林年的手逃出了这片沼泽。而你,你连心都狠不下来,唾手可得的权与力都不敢攀附,我还期望你能做成什么样的成就呢?”金发女孩言辞冷厉地讽刺着身下的苏晓樯。
苏晓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而她的沉默也让金发女孩报以冷淡。
直到很久,金发女孩缓慢地抬起了身子,望着身下的苏晓樯说,“但可惜,交易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纸契约罢了。契约可以被轻易地撕毁,就像一张废纸一样,可有些东西比契约更恐怖——信念。为了信念,人们会赌上自己的生命,不论出身高贵或卑微,一旦坚定了信念,生命便开始进入倒计时...呵,你和曼蒂·冈萨雷斯一样,都是被信念所驯化的可怜虫子,最终也只能成为信念的牺牲品。”
“我们人类一般把这种东西称为勇气。”苏晓樯说,“就算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勇气从来不是可以被嘲笑的东西。”
“不,小家伙。”金发女孩低笑说,“一般我叫这‘恋爱脑’,你知道‘恋爱脑’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恋人身上,将自己本身的价值贬低到泥土里去被一千万次踩平夯实。不要用什么‘勇气’来粉饰你的‘恋爱脑小脑瓜’,你们那几个女人在我眼里都一样,蠢得让人发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