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摸出手机照做,在搜索出答案后沉默了。
“当然,也不是说不做坏事就一定做不了局,当然也有不触及道德底线的做局可在同一张棋盘上,你的道德包袱,你的心慈手软,你的仁心仁德全是可以被攻击的缺点。在这种层级的交手上,你的弱点被抓住,那你离生不如死就不远了。”曼蒂长叹了口气,
“我问你,林年,你面前如果有个按钮,拍下去皇帝就会暴毙,但代价是全世界1岁以下的新生儿都会被契约所献祭,你会拍这个按钮吗?”
“疯子才会拍这个按钮。”林年说。
“恭喜你,你已经初窥疯子世界的一角了,但不够多。如果我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搬到那些设局者的面前,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曼蒂举起香槟杯凑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如果一个按钮付出这么些代价就能达成他们的野望,那他们第一个念头不是拍不拍,而是拍之后该怎么隐藏自己做了这件事的真相,以及如何将这份按钮的效果放大到最大——至于代价?拍不拍这个决定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你在思考的起点上就已经输了,还拿什么跟他们斗?”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当然有。”曼蒂香槟杯轻轻碰了一下林年杯子的杯口,“你没有发现吗?尼伯龙根那次局面的最后,我们究竟是怎么赢过皇帝的?”
抬头看向林年的眼睛,曼蒂说,“是选择,是那些超出想象的选择。任何的布局者都会有局面失控的情况,那是他们最不想看见的,也是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皇帝不认为你和叶列娜能完成那种超限制的融合,但你们完成了融合,给我的行动拖延了时间。”
“皇帝不认为你和路明非的捉对厮杀中你会输,但你最后一刻明明可以杀死路明非,但却放弃了。这导致锁链的权柄到手,但却没有断开,你和叶列娜首次得到了下一步的主动权。”
“路鸣泽不认为路明非在他的操纵下,会错过一口气除掉你,除掉叶列娜,甚至除掉皇帝的机会,但在关键时刻,本应该暴怒到底,彻底疯狂的路明非却神乎其技地醒了过来,重新长出来了理智,硬生生抢走了他手上的刀刺偏了你的心脏。”
曼蒂幽然说,“布局的人不是神,所谓做局,是以自己收集的,掌握的情报,来编织一个故事。而毁掉这个故事的关键就在于,所收集的情报的谬误,偏差。”
“谁能想到明明一直瓜怂的路明非,会在听证会上大发神威,把一切都搅和得天翻地乱?在那场听证会之前,卡塞尔学院的人甚至都在质疑他在青铜与火之王的战斗中是不是一直在当缩头乌龟,直到他表现出了真正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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