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硬性规定穿白的,只是毕竟这是有主的晚宴,抢主人风头这种事情还是很少人愿意去做的。”林年看了她一会儿平静地说,“而且地方文化问题,在这里没人敢说黑的不好。”
苏晓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重新看了看面前正装革履的男孩,跟以前一样好看...不,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好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看了一眼林年十分有勇气地笑了,又看向身边花团锦簇的鱼群们问,“我们悄悄溜走?出去透透气?”
“外面雨很大。”
“我们可以踩水玩。”
林年微微抬首看着盯着自己的女孩,才想起她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有过在高中时期怂恿他翘课去逛音乐展会的黑历史。
但他还是拒绝了,理由是:“这身衣服很贵,干洗也很贵。”
“有我赔你!”小天女来到哪里一样是小天女,哼哼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孩。
林年没大听明白,心想是有你赔我还是有你陪我?
但立马他又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因为意思都一样。
“其实我从开学起一直都以为卡塞尔学院都有一种不成名的传统。”他看着苏晓樯这身的精心打扮说,“新生入学总会有学姐带他跳第一支舞...”
说到这里他似乎余光不小心瞥见了什么,又停顿了一下…苏晓樯迎着他的余光看了过去,见到自助餐中央拿餐巾擦嘴茫然无措杵在一起的路明非和芬格尔说。
“…有时候也可能是学长。”他又说。
“那也有学姐带你跳过舞吗?”苏晓樯听出了男孩的意思,心中像是有小鹿跳起来撞到了心坎上,愉快得嘴角要不受控制地扬起来了,但还是竭力地克制住,保持这身礼服该有的矜持和典雅。
“有的。”林年诚实点头。
“那看来的确是传统了,那么能请问一下林年师兄,今晚你是我的学长吗?”苏晓樯笑得很开心,明眸皓齿,耳坠在水晶灯下轻微摇晃着折射出光来。
林年看着她那一身漂亮到冒水儿的打扮,以及淡妆下为了选礼服而熬夜的没有补觉的微黑眼圈,心中不由淡淡地心想,今晚你还想当别人的师妹不成?
但话还是没说得出口,感觉还是有些小言了,有种霸道总裁的感觉。
他见到过高中班上的那些女孩捧着《小说绘》哭得稀里哗啦,笑得也面怀春色。在后来他自己悄悄借过来路明非的一期刊,细细地品鉴之后得出的评价却只有两个字,矫情。
还记得那时候路明非是怎么说他来着?哦,那小子好像指着他的鼻子直言不讳说,他才是班上最大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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