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铂馆。
苏晓樯在找林年,那一支舞过后,她忽然找不到他了,人群熙熙攘攘,哪里也看不见那个男孩的身影,他就像泡沫一样在美至极盛的时候消失掉了。
找林年的最好办法不是拨打电话,因为十个电话有九个对方不会接,要么是无人接听要么是已关机,根据苏晓樯高中时期的经验要找到林年最好的办法是通过一个中转站,这个中转站的名字叫做路明非。
“路明非,看见林年了吗?”林年不好找,但路明非很好找,往有吃的地方靠就行了,苏晓樯很容易就在角落收起的餐桌边上找到了路某人,现在他正跟芬格尔盘算着怎么分最后一头澳洲龙虾。
“林年?没见到,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路明非下意识问。
“没有...他刚才说他有事离开了一会儿,现在还没回来,我以为他来找你了。”
此番言论引得一旁的芬格尔抬头,看了眼苏晓樯又看了眼路明非,抬了抬眉毛心里感叹妈诶,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是刺激,随即又开口吐槽,“看起来跳了舞就闪人不只是俄罗斯小公主啊,你跟路明非算是同病相怜了。”
“什么叫同病相怜?”路明非反瞪了芬格尔一眼...虽然的确在一支舞后他就被零给抛下了,冰雕似的女孩在为他解了围之后功成拂衣去......说得难听叫对路某人始乱终弃...
苏晓樯还想说什么,可忽然之间,她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连带着她想说的话也停住了,看向了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有种上学时沸腾的教室忽然寂静的感觉,据说这是人类进化出来的本能,当周围的声音变小了,人类的潜意识会察觉出,并使自己安静下来,以免被猎食者发现。
她发现所有人都在抬头,于是她也抬头,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了安铂馆二楼上的那个金发的男人,而巧合的是对方的眼眸也正好与她对上了,没有带任何情绪,只是片刻后就拂了过去。
“这是要干什么?”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路明非也忍不住放轻声音小声问。
“这还看不懂吗?亏你还是个中国人。”芬格尔同样压低声音回道,“领导要国旗下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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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起初是没有说话的,也没有清嗓或敲杯的动作,有人看见了二楼上灯光下安静的他,于是仰望,然后中断里的话题陷入安静,安静开始在人群中传播,不一会儿整个纷攘的安铂馆静了下来。
恺撒·加图索俯视所有人就像皇帝在检阅自己的军队,海蓝色的眼眸深得让人见不到底,但又那么的吸引人让人挪不开目光分毫。
大家都意识到接下来将要进行什么,于是他们都屏息等待。
探戈舞会的结束就像一场绚烂烟花的收尾,在繁华过后极容易被刺骨的空虚侵入,所以总需要有人在烟花后的尘埃中爬起,说上一些总结性质、或具有鼓舞和展望性质的话来,像是在废墟中开出一朵花,为整个奢华的晚宴进行定基升华,规划出未来的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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