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榕一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
“既然醒了怎么没人来告诉我?”
那妇人闻言身上一抖,赶忙跪下请罪。
裴榕在京城受够了惠福郡主整日都端着高傲的架子,此时有了被人敬畏的感觉,怒气倒也没那么大了,
“她醒了之后就没闹?”
那妇人想起这事儿来也有些奇怪,寻常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醒来之后被人绑在陌生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该有些反应才是,
“她……她醒了之后便一直坐在榻上,就是闷闷地不说话,也不见有什么别的反应。”
裴榕嘴角一抿,心道别是把人吓傻了吧,那可就没意思了。他略想了想,怎么看沈莙都不像这么容易消停的人,因而又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睁眼之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那妇人细想了想,脸上稍显尴尬道:
“倒是问过进屋察看情况的丫头一句话……”
“既然开口了你就该早早地把内容告诉我。”
裴榕这句话一说完,那妇人脸上讪讪之意就更明显了,
“她,她问,船上什么时候能开饭……”
说完之后她便不安地打量裴榕的脸色,只见他果然被噎了一下,咬牙恨道:
“沈莙就是沈莙,无论什么时候嘴上都不肯吃一点亏!”
他有些愤愤地将那杯凉茶一饮而尽,偏头吩咐一旁站着的小厮道:
“去外头问问什么时候能入海。”
小厮不敢耽搁,得了命令便躬着身子退出去了。
裴榕才问了沈莙一句,不仅没得到让自己欣慰的反应反而弄得心里一阵不痛快,他就不信了,沈莙真能在这种时候气定神闲。
他的此种情绪在那小厮再次进屋时终于得到了缓解,
“禀将军,掌舵的说京城离入海口不远,此番顺着河道南下,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能入海。”
河道航运商船众多,此时又是码头忙碌之际,等西厂察觉到他们的行踪再来搜查,受到水路的限制,一艘一艘地搜查根本忙不过来且效率奇低,出了入海口之后再要追上他们更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几乎不可能做到。
裴榕勾起嘴角,心情转好,从船板铺的垫子上站了起来,动身上了楼。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沈莙正坐在榻上看着面前华美的屏风发呆,门忽地敞开,把她吓了一跳。然而裴榕却很满意她那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架势十足地由下人伺候着在沈莙正对面坐下了。
沈莙皱着眉,身上的酸痛和此时饥肠辘辘的现状皆是拜眼前这个二愣子所赐,如今前途未卜的不安和神经紧绷的难受也是他一手造成。这样的认知自然而然地让沈莙显得极不耐烦,
“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沈小姐了,怎么对着故人偏摆出这样无礼的脸色来?”
裴榕明显就是来挑事儿的,沈莙多给他一分反应他就能多痛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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