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裴钰拉到身后,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僵住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她紧盯着拐角处,脑子里全是电视剧里那些俘虏受到的可怕对待。姬浔啊姬浔,我再也见不着你了……二哥啊二哥,我再也等不到你娶媳妇儿的那天了……
沈莙心灰意冷地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终于见到转弯处策马往她们这里来的领头人时却是真的傻了。她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裴榕,确定他也不知道这事儿之后心里就更转不过弯来了。
和她朝夕相处了好些日子的月兮带着三名裴家军打扮的男子手持火把策马而来,她眉目间的英气是沈莙这些天来从未见过的,以至于她对来人产生了一种古怪的陌生感觉。
月兮在沈莙跟前停下,翻身下马后先嘱咐身后的一个男子上前去察看裴榕的伤情。
沈莙呆愣愣的,半晌才道:
“你怎么……”
月兮没有理会她,反倒转头向裴榕道:
“将军请随他们去落脚处叫大夫瞧瞧伤口。”
裴榕不仅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脸色难看到了一个新高度。他挥手推开了身边那个所谓的裴家军,冲着月兮发狠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兮看起来分外冷静,仿佛到了这个时候就没再打算隐瞒,
“奴婢自然是南诏王家臣独孤氏之后。”
裴榕冷笑了一声,原本云南郡将一个擅长制毒的独孤女送到他身边供他调遣的时候他还很是欢喜地接受了南诏王的这番‘好意’,如今看来当初的自己竟是蠢得像一个笑话。
一旁的沈莙总算看明白了,裴榕以为月兮只是一个使唤得顺手的下人,却不想这姑娘是南诏王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探子。就好比她平日里一副柔弱的样子,言听计从,此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且水平还不差。这件事对裴榕是当头一棒,一个原以为是最无害的下人,其实却是南诏王用来监视他的‘间谍’。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裴家军也成了南诏王的家臣了!”
沈莙还在感叹,一路上月兮面如土色的样子装得十分到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自己能见到她这样的一面。姬桓厉害,能把人训练到这种地步,月兮跟在裴榕身边这么久竟一点儿也不露,她也完全不曾有一点怀疑。
“王爷只是担心将军的安危,这些人也只行保护之职而已,将军不必发怒。况且若不是王爷有先见之明,此刻将军未必能获救。”
裴榕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亏他一直以属兵的忠诚为荣,身边的近卫却还有南诏王安排的人,那么谁能保证他安排的只有这几个呢?又或者还有没有别人能往裴家军里送自己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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