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莙一点也不关心两人的反应,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李庸忍无可忍,一本正经地训道:
“沈宣仪,食不言寝不语!”
沈莙呵呵傻笑一声,无视对面两人额上爆起的青筋,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直到夜深沈莙才舍得从两人的住处出来,此时淓荟桥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上阳宫一直未能落锁,沈莙猜着是惠嫔不负所望地留住了皇帝。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高良去永福宫通知赵氏的时候整个永福宫正喜气洋洋地准备接驾,赵氏打扮一新迎出宫门,得到的却是高良面无表情地告诉她皇帝今夜宿在上阳宫。说完也不顾赵氏僵硬的表情,直接退出了永福宫。
后来据慈姑打探的消息,永福宫闹得不可开交,好几个嬷嬷拖着,赵氏才没杀来上阳宫。
赵氏生辰之后,宫中风向完全掉了个头,阖宫的人都拉长了脖子等着看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赵昭仪的笑话。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夜之后上阳宫惠嫔就称病撤下了自己的玉牌,赵氏抓紧时机撒娇撒痴,皇帝似乎也觉得赵氏生日那晚自己做得不厚道,竟是一日也没拉地在永福宫连宿起来。
秦湄心知惠嫔的病是装出来的,只是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夜上阳宫落锁之后秦湄便直接往沈莙这里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沈莙仪装整齐地坐在桌前喝着茶,连半分熄灯歇觉的意思也没有。
见秦湄来了,沈莙笑着看了座,秦湄便愁眉苦脸地冲她抱怨,
“也不知娘娘心里想的什么,好端端的撤了自己的玉碟,叫永福宫占了个大便宜。”
沈莙脸上倒是一点愁色也没有,自顾自地低声呢喃道:
“若是日子没算错的话,约莫就是今晚了。”
秦湄紧皱着眉向沈莙问道:
“你和娘娘究竟谋划着什么呢?一个个的都神秘兮兮的,简直急死人了!”
沈莙听言,搬了椅子坐到秦湄身旁,
“姐姐还记得上个月秋奕之时我曾说起过的那桩事吗?我在浣衣局撞见了惠嫔的贴身女官白芷和浣衣局的马尚宫私下传递着什么。后来我细细打听过,马尚宫的兄长在宫外经营着几间药铺,那时候赵氏又突然转性肯老老实实地服下那一位安排的避子汤,因而我托从兄在宫外找人打听。原那避子汤的药性是可以通过别的草药来中和的,只那几味药本身带有一定的毒性,旁的人不敢轻易使用。”
秦湄听她这么说,心下就更疑惑了,
“你既然知道她私自服用中和剂还和娘娘盘算着把陛下往她宫里推,这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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