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不要和王爷怄气了,当初银钩楼的素姬原是兴古郡郡守送到王府来的,王爷有心亲近她却一直闹着要回去,惹得王爷不快,被送到城郊庄子里去了,听说如今后悔不已日日以泪洗面呢!说实话,老妇之前还从未见王爷对哪个夫人像对姑娘这么上心,日日来这里陪姑娘不说,姑娘发脾气时也惯着。只要姑娘不再犟着,宠爱必能越过萱夫人不知多少。”
沈莙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荒唐话,拿着九连环玩儿的手一僵,简直是哭笑不得,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那苏嬷嬷还待再多说两句,沈莙却实在无法忍受了,心一横,干脆对她实话实说道:
“我与你们王爷完全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只因我和京城的瑞王情投意合,而你们王爷又视瑞王为死敌所以才将我关在这里的。”
沈莙自认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王府里应该无人不知他们主子最大的对头就是姬浔。可是那苏嬷嬷听了这话却还是半信半疑,只当她是在嘴硬,毕竟姬桓的脾气府中下人再清楚不过,若是真的厌恶,沈莙绝不会过得这么舒坦。
好在不管苏嬷嬷相信还是不相信,沈莙的坦白还是换来了几日的清静,就在她终日无所事事胡思乱想的时候楚鄢终是到了云南郡。
那日天色昏沉,看着像是要有场大雨,沈莙坐在梳妆台前无聊地将桌上的珠钗拨来拨去,屋门被推开时她以为又是姬桓来气她了,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却发现平日里很宽敞的里间此时却有些拥挤。
楚鄢是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身着蓝衣浓眉大眼的青年公子推进来的,他身子原就不大好,一路奔波,脸色难免有些苍白。那轮椅没有踏板,为了避免擦地,他的腿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举在半空。沈莙看着楚鄢冷汗直流,急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那蓝衣公子身边的裴榕和姬桓,伸手用力搀扶着楚鄢从轮椅上起来坐在她方才的木椅上。
她从自己梳妆台上拿起一方手帕,一面递给楚鄢,一面低头问道:
“没伤着哪里吧?可有不舒服?”
楚鄢接过她递来的手帕,将额间细汗拭去,安抚道:
“无大碍的。”
沈莙这才稍稍放心,抬起头打量着屋内唯一陌生的一个人。不用猜,这蓝衣公子应当就是裴榕和姬桓口中的‘裴胤’了。此人看着比裴榕要年轻稚嫩些,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精神头十足,眉宇间的英气很是醒目。
沈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亦在打量着自己。
北堂瑛只比姬浔小一岁,就年纪而言应比裴胤大上一些。七年前这小子才多大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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