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也知道我若开了口你心里必然委屈。只是如今局势已经逐渐明朗,督主要在这一场战事中压过南诏王,必然需要扬州的物资运输接应,北堂……〞
〝你想我怎么样?默认了姬浔和北堂瑛的亲事?〞
容弼话还未说完,之后剖析局势利弊的长篇大论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沈莙截了胡,那一瞬间他有些松愣,而后听到沈莙话里的内容,抬头觑见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一时拿捏不准她的情绪,只好理了理思绪,复又开口道:
〝沈姑娘深明大义,原不用我说这话的。北堂家于督主是一大助力,而他们从旁听候差遣的条件也只有这一桩婚事而已……只是之前皇帝已有一圣旨,将沈……嘉城县主指婚给督主,而督主又是真心待沈姑娘好,想沈姑娘陪伴身边。如此一来,北堂家提出的这桩婚事便一直搁置着。只是如今战事将近,北堂家如不能为督主所用,难免会偏向南诏王,督主担心委屈了沈姑娘,因此迟迟不能下决心。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沈姑娘明事理,如到了凉州愿意劝劝督主,想必此事再不会悬而未决。〞
沈莙有些想笑,可是真的开口时却是面无表情的,
〝你想我劝姬浔娶北堂瑛做正妃,然后再接我到他身边做个滕妾,共侍一夫?〞
容弼猛然抬起头,表情已经有些激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今这样紧张时刻只用一桩政治联姻便能拉拢一方势力实在再划算不过,督主待沈姑娘如何沈姑娘心中有数,将来一切尘埃落定,即便北堂家的小姐是正妃,沈姑娘为侧妃也是无比尊贵。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寻常,督主一心向着沈姑娘,有没有那个名分又有何不同呢?沈姑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明白其中利弊,难道就不盼着督主能旗开得胜吗?〞
到现在沈莙是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有着明显的嘲讽,心中百转千回,到嘴边却只一句,
〝照你这么说,我若不答应,将来姬浔有任何不利岂不都是我的不是?〞
容弼高昂起头,神情倔强,大有和沈莙死磕到底的意思,倒让后者平白生出些心酸来。她苦笑一声,缓缓开口道:
〝难为你倒是对姬浔一片忠心,只是你说了这许多,还是没有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这些话究竟是不是姬浔的意思?〞
容弼跪在地上,听得沈莙这句话,身子骤然一僵,静默了片刻才硬邦邦地开口道:
〝我这次来乃是督主吩咐接沈姑娘……〞
沈莙见他还要含糊其辞,不由失了耐心,拔高了音量道:
〝再和我玩这些文字游戏可就没意思了,容弼,因着你对姬浔忠心耿耿,我尽我所能敬你,因着忍冬一心一意回护着你,我尽我所能谅你,可你要知道,要玩文字游戏,方才领你进来的人造诣做你祖师爷也不为过,我同他一处这么久皮毛还是能学几分。你若想从我这里要一个真正的答案,那便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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