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莙拿起筷子的手颇为无奈地放了下来,尽量逼自己不去细想沈砚和王氏的讨厌嘴脸,淡淡地推拒道:
“你回去告诉老爷和太太,就说我身上不大舒服,近些日子就不往他们二老面前去过病气了。”
碧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最是软和的大小姐就这么拂了沈父和王氏的脸面,正打算开口敲打几句却被沈莙不耐烦地截了胡,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就跟着月苋出去吧,站在这里把我的光都遮全了。”
一面说一面示意秋桐拿了两颗碎银子塞到碧葛手里。
碧葛手里捏着那两颗烫手山芋,脸涨得通红,沈莙像是在打发一个下仆一般地对待她,这样
的举动将碧葛平日里在王氏跟前攒的脸面全都狠狠击碎了。
月苋颇感痛快地看着碧葛难看的脸色,伸手就半推半拉将她带出了正厅,过场也不走了,和春桃一起撺掇着走两步就摆出一张‘恕不远送’的脸来,气得碧葛拂袖而去。
沈莙顺顺遂遂地吃过了晚饭,即刻就吩咐秋桐将听雨阁落了锁,自己则是舒舒服服地擦干净一身,歪在塌上叫莺歌换药。
莺歌照着沈莙的吩咐将那三个小瓷瓶取了出来,然后拆开了沈莙背上缠的绷带,惊讶地发现伤口处已经只剩下了细细的几条深色血痂。
“小姐这药真灵,不过一夜就结了痂,照这样大约后日就可以脱落沾水了。”
沈莙艰难地将头从枕头的这一边扭到了对着莺歌的那一边,
“这药精贵,我统共就这么三瓶,其中有一瓶还是烫伤用的,你可得省着点用,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莺歌痛快地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替沈莙上了药,完事后依旧撕了一段绷带缠上。
等到莺歌出去之后整个卧室就剩沈莙一个在床上躺尸,一旦人清闲下来了总容易想东想西。
沈莙先是把这两日的事一件件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是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撑起了身子,跑到梳妆台前将那张小小的纸笺拿了出来。左看右看上头都只有那么一句连主语都省略了的话,腹诽了姬浔几句之后便学着谍战片里的间谍那样把纸笺伸到油灯处点燃了,笨手笨脚的差点没烧着自己。
不过她这样的郁闷情绪也没有持续多久,事实证明,只要是姬浔算准了的事情沈莙总会在某个时候得到些眉目。
就在她游手好闲又对王氏和沈砚的骚扰烦不胜饭了几日之后,阿四从外头带来了慕容淳写个沈莙的私信,整整四张信纸的长信惊得沈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那日距离大年夜已经只剩下一天了,在后日就是除夕的情况下收到了慕容淳的消息说实话沈莙是蛮惊讶的,毕竟这时候高门贵女们都忙着张罗一家子亲戚女眷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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