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之前还觉得二爷比起大老爷更有枭雄之姿,可以一起成就一番大事业,但如今看来遇到点事情,竟然如此慌乱,实在是……
难道是因为受了重伤,导致心理也变得脆弱些了么。
简泰定一惊,神情也坚定起来:“明叔教训得是!”
接下来他们就等着张姬的消息,可惜第一天那冒牌货并没有让张姬侍寝。
这也在意料之中,对方是假的,肯定不敢和张姬有什么亲密接触,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过这种事情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接下来几日他们暗暗造势,公爵府乃至云中郡都有一些流言蜚语,说这个云中郡公是冒牌的,因为都不敢和以前的枕边人亲密接触,怕被识破云云。
一开始大家都当笑谈,但后来随着对方一直不让那些姬妾侍寝,大家的心态渐渐都变了。
莫不成那家伙真的是假的么?
身处漩涡中心的祖安自然也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他不得不佩服玉烟萝这些安排。
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却要装作一副心虚的模样,让他一直避免和张姬接触。
如今莫说整个公爵府,就是整个云中郡的气氛都彻底烘托起来了,大家都等着谜底揭晓的一刻。
此时所有人对他的怀疑有多深,事后信他就有多真。
可怜简泰定机关算尽,自以为掌握到了他命门,却没料到一切都在玉烟萝的计划之中。
最终在众人眼中,祖安被逼得推无可推,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召唤张姬侍寝,试图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简泰定和明叔则悄悄守在他院子外,等着过一会儿张姬夺门而出。
毕竟张姬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之前也是郡公的姬妾,他只能引导对方这个郡公是假的,需要她验证,而不可能让张姬真陪一个假货睡觉。
简泰定和明叔还提前找来心腹手下埋伏在周围,一旦得到确认消息,他们就马上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首先要抓住那个冒牌货,同时控制住玉烟萝,另外再将消息传播到府外,造成既定事实。
其实除了他之外,各方势力或在府中安插了眼线,或派人守在公爵府外,都眼巴巴地等着两人圆房的消息。
看到不远处房间里灯火通明,简泰定满意地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这是我叮嘱张姬一直把灯开着的,免得那冒牌货关灯过后蒙混过关。”
“二爷英明!”明叔也笑了,看来对方虽然偶有失常,但整体上还是一个明主人选。
计划了这么久,今天就能尘埃落定了。
“怎么还没出来?”正所谓心系则乱,隔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明叔都难免有些焦急起来。
之前略显急躁的简泰定反倒变得极为淡定起来,帮他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明叔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莫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且听我吹-箫一曲平复一下心情。”
说完掏出一根精致的玉箫,拿到唇边吹奏起来,一边吹着一边望着不远处的院子。
这箫声其实是他和张姬约定的暗号,在暗示她抓紧了,或者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便发信号让他们进去救人等等。
一旁的那些心腹手下看着月光下的简泰定面含微笑,吹着玉箫的模样,风流潇洒,简直是浊世间的翩翩佳公子,风姿让人艳羡不已,一个个寻思着要是能有二爷十分之一的风采,出去找那些姑娘还不是乱杀呀。
唯有明叔暗暗皱眉,总觉得简泰定这种做法过于文青了,都是那些世家公子间流行的无用之物。
动听的箫声传遍整个公爵府,连守在外面的其他各方势力的首脑也感慨不已,简泰定这是成竹在胸啊。
这显然也是简泰定要传达的信息,他就是要借此向云中郡各方势力宣告,这里还是他在做主!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笑容也渐渐凝滞下来。
吹了一半天箫,嘴都吹干了,张姬怎么还不出来?
看到一旁明叔疑惑的眼神,他勉强笑了笑:“无妨,估计是有些事情耽搁了,毕竟那家伙装得挺像的,要不我换首曲子吧。”
结果一曲终了,张姬依然没出来。
这下简泰定真不淡定了,想强行挽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脸色阴沉继续等待,此时他还有什么心情吹奏曲子,双眼死死地盯着院子门口。
可是这一等,就等待天边发白,张姬依然没有出来。
“这对奸-夫淫-妇,不会把老子吹的箫当助兴了吧。”
鸡都叫了,简泰定终于破防了,哪里还呆的下去,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天亮了很久过后,张姬终于从院子里出来了。
看到她满脸红润,这一年来眉宇间积攒的昔日闺怨早已不见,露出一丝甜美满足的笑容,周围的人不用问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很快这边的消息传递到了云中郡各处。
张姬亲自试过了,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云中郡公!
得知这个消息,云中郡整个官场都来了一个重磅地震。
不过民间流传的则是另一个版本,郡公和姬妾久别重逢,犹如干柴碰到烈火。
他的二弟简泰定则守在窗外一夜,吹-箫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