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忘。”祖安也清楚她的性子,绝不会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的。
燕雪痕有些牙痒痒,怎么不管我怎么说,这家伙就是不听呢,于是她只好狠下心来:“你救了我几次,我还你一命,只不过用的方法……特殊了点,并不意味着我对你有什么感情,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再说了,你之前给我下的那个什么情比金坚,多半也是因为那个影响我才会这样救你,不恨你就不错了,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
她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样会不会太狠心了些。
不过她此时也心烦意乱,再加上理智上告诉她要快刀斩乱麻,所以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什么。
祖安其实也大致猜到她说这些话的用意,不过并不敢完全确定,毕竟在一个月前要说天下敬仰的白玉京观主会和自己如此亲密,说出去都会被人笑的。
也许因为沉默导致气氛有些尴尬,燕雪痕蹙了蹙眉:“你的伤势好了没有?”
“确实有帮助,但离好还差得远。”祖安答道。
燕雪痕皱了皱眉头:“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你尽管说。”
这次牺牲如此之大,要是不能将他治好,恐怕她以后睡觉都睡不好。
祖安神色古怪:“你帮?我怕说出来你会打死我。”
燕雪痕一怔,原本她是以纯学术的心理在探讨疗伤的问题的,但她又不傻,立马品出了话中的意思。
不由大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乱七八糟……哎,你不许动啊。”
“我是在疗伤啊。”
“……”
燕雪痕虽然知道他的心思,但这种情况下了,她又如何拒绝?
反正治好他的伤是当务之急,至于其他的,事后大家相忘于江湖吧。
可祖安也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偏偏想她一辈子都记住。
燕雪痕虽然是大宗师,但毕竟是少女之身,再加上重伤后虚弱,哪里是久经沙场地祖安的对手,自然很快就溃不成军。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雪痕慵懒地从温泉中起身,刚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看着
对方那得意的神情,她只觉得羞愤欲绝,这家伙平日里让他喊师父他不喊,结果偏偏刚刚却喊得勤得很。
偏偏自己也不争气,听到这个整个身体都彻底投降了。
真是个混世魔王啊!
她匆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干净衣裳披在身上,板着脸说道:“这次好了吧?”
“没好。”祖安躺在温泉池边,欣赏着眼前曼--妙无比的身形,天上的一尘不染地仙子,刚刚被他彻底弄下了红尘之中。这一切实在太过梦幻,显得如此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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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痕有些牙痒痒,刚刚这家伙都用这理由骗她多少次了,一开始还真的信了他,傻乎乎地配合着,后来才意识到上了他的大当。
不过她还是有些感慨:“你那是什么功法,竟然比我们道门的秘术还要高明这么多?”
说起正事,祖安也收起了笑容:“这是一门叫鸿蒙元始经的功法,是我从一处不可知之地里得来的。”
两人生死与共这么多次,刚刚还负距离接触了,自然没必要瞒她。
一听到来自不可知之地,燕雪痕立马惊叹道:“难怪如此神奇,可惜刚刚……”
说到一半她脸色一红,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祖安笑了笑:“燕姐姐可以再试试,从中感受一下这功法的运转。”
“呸!”燕雪痕啐了一口,脸颊烫得厉害。
要知道之前她还奇怪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但刚刚某个时候她却产生了一种这辈子前面那些年都白活了的感觉。
不过她马上告诫自己,将这年头驱逐出脑海,然后板着脸在旁边一处石台上坐了下来。
担心对方再来撩拨自己,索性开始装作运功修炼起来。
不过她刚一运转,忽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咦?”
祖安吓了一跳:“怎么了?”
燕雪痕有些恍惚地说道:“我体内的伤,似乎恢复了很多。”
之前那样接二连三的重伤,让她基本和一个刚开始修行的人差不多了,但现在竟然实力恢复了一大截,至少不弱于现在云间月的状态了。
而且她甚至觉得自己徘徊多年没有寸进的修为,似乎也有隐隐松动的迹象。
这时她本能地望向祖安,这一下更是大惊:“你……突破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