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因为给他看病的医生认识,俏皮地在“治疗”那栏的最后一行写“请陆大医生忌烟忌酒少熬夜”。
上面还给陆霆川开了两种药,分别是奥美拉唑和布洛芬。
这病历距现在有近一年之久,程鸢想,药别过期了,连忙查看生产日期,发现离现在才两个月。
说明陆霆川经常吃药。
程鸢合上抽屉,各自按说明书上扣出几粒药,回卧室盯着陆霆川服下。
帮他掖好被子,她去厨房帮他热了一杯牛奶,又趁机回了趟家,把自己常用的热水袋拿来,灌上热水。
“陆老师,你再喝一口热牛奶吧。”程鸢将牛奶喝热水袋放在床头柜上,叫醒陆霆川。
陆霆川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应一声,“嗯?”
“我扶你起来。”程鸢像之前那样扶他起来靠着自己,他的背贴上程鸢的肩膀,一阵湿热,“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一定是疼得吧。
陆霆川喝了几口牛奶就喝不下了,一脸痛苦的表情,将杯子推给程鸢。
程鸢也没勉强他,安顿他躺好,程鸢摸了摸热水袋的温度,差不多刚好,她靠近陆霆川小声说:“陆老师,你用热水袋热敷试试?”
陆霆川勉强听懂她说什么,经过一番与疼痛的拉锯与对抗,他早就浑身疲惫,脑子野糊里糊涂,一点都不想思考。
但他还是回应,声音有点含糊:“不用。”
“这个对痛经很管用,胃疼应该也适用。”程鸢急中生智,虽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管用,但感觉应该差不多吧。
陆霆川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打开一道缝,眉头紧锁,面部因痛苦而纠结,眼皮微微掀起,看到程鸢趴在床边,手里举着一个裹着粉红色珊瑚绒“外套”的热水袋。
压着嗓子嫌弃地说:“丑。”
“……”都什么时候了,还嫌东嫌西,程鸢逼不得已,拿出积攒已久的威严,警告意味很浓地问:“丑和疼,选一个。”
陆霆川一脸纠结,用仅存的一点儿眼缝睨程鸢,“我选疼。”
“你!”程鸢气急,疼死他活该。
但看着他面色憔悴,连呼吸都似乎疼,心里又一阵心疼,完全怨不起来。
“你抱一会儿试试,说不定就好使呢?”程鸢用好商量的语气询问。
“热。”陆霆川将头完全埋进枕头里。
“你又没发烧,怎么会?”程鸢好哄歹哄着。
“出汗,不舒服。”陆霆川依旧抗拒。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各种找理由。
程鸢服了他,拉起袖子,去他房间的洗手间接了盆水来,“擦擦汗,换身衣服再用热水袋行吗?”
陆霆川舒展身体,烦躁地将被子扯掉,躺着的他腰间使力挺身,抬起胳膊作势要除掉上身湿透的运动衫。
程鸢一把按住他的胳膊,“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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