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憔悴的模样,淡道:“诗意,我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了!医药费我都帮你交过了,等你伤养好了就换个地方生活吧!别再做那种营生了。”
他从衣袋内,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2000万。
他说完就离开了,他没有问她四年来的境遇,想想也是被男人骗了……
秦诗意捏着那张卡。
她深知他的性格,不会薄待她,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望着他的背影,绝望不舍又充满了新生,她忽然就崩溃大哭了起来,她终于说出了埋藏几年的话:“时宴对不起,对不起!替我跟孟烟说一声对不起,当年我不该抱走津帆,我差点儿害死津帆……”
盛时宴极淡的一笑。
他拉开病房门,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去,他与秦诗意的前尘往事,过眼云烟。
过道尽头,孟烟站着等他。
他向她走过去,
一步距离他站住了,黑眸深深:“小烟回家了。”
坐进车里,才发现车里都是血腥味道,还有他的外套上也沾血……盛时宴将外套脱了扔进车里,拉着孟烟坐上最晚的一班公车。
深夜,车里人却很多。
盛时宴是站着的,他拉着手环低头看着孟烟,将她搂在怀中。
夜如墨染。
他衬衣雪白,黑发被夜风吹乱,轻轻拂在上头。
再加他有186高,在人群中好看到扎眼,车里不少女人都在偷偷看他,但他眼中却只有孟烟……
他的眼神温情绮蜷。
若说当年他坐了五年冤狱,这些年来内心一直是愤慨的,但是今晚、但是这一刻他深觉自己得到了上天的补偿。
孟烟是他的救赎。
他们在人潮中相拥,凝视对方,慢慢地乱了心跳……
……
他们回到别墅,已是凌晨一点。
别墅灯火通明,盛津帆跟盛欢都没有睡,一左一右地靠在张妈的怀抱里,张妈哄着他们,一边跟陆怀序夫妻说话。
盛时宴一进来,就看见陆怀序跟盛渺。
张妈说道,“先生离开后,我不放心就叫来姑小姐跟姑爷商量……好在先生回来了。”
俩孩子醒了,欢快地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张妈狗鼻子似的,嗅嗅:“一股血腥味儿,出什么事了?”
盛时宴拍拍她的肩:“我跟太太还没有吃饭,下两碗素面过来……刚刚路上遇见车祸,我跟太太没事儿。”
张妈嘴里念着阿米豆腐。
她去厨房下面了。
陆怀序跟盛渺可没有张妈好糊弄,陆怀序淡声开口:“在B市也只有沈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了吧!”
盛时宴并未否认。
他抱起小女儿摸摸她的小脑袋,很不经意地说:“我也没让他好过!过了今晚,我想我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陆怀序端着茶杯,沉吟:“那位确实得意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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