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宫里贤妃派来的太医为凤时宁做例行诊断,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看凤时宁是否有孕。
这日也不例外,上午时太医就到了。凤时宁懒懒起身,让太医入内,在腕上贴下丝帕,诊她手腕,半晌得到的结论是:“皇子妃娘娘身子安好。”
凤时宁终于就事情的要症问出了口道:“太医说我身子安好,那我且问你,为何我与四皇子成亲三年至今都没有身孕?”
太医说道:“孕育生命乃世间最美妙之事,需得结合天时地利与人和,最主要的便是不骄不躁、顺其自然。皇子妃娘娘还请宽心,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凤时宁道:“问你要方子,你便只会说顺其自然这一类的话么,你就只会诊有无喜脉是么,其余的一概不会,既然如此,太医院要你来何用?”
太医一愣,没想到脾气一向很好的凤时宁也会说这样的话。他刚想辩解,凤时宁又道:“回吧。”
太医只好退了出去。
随即凤时宁唤了丫鬟来给她更衣,并带着丫鬟就出了门去。京城里的大夫比宫里太医有用的多得是。她便是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药铺。
药铺里坐诊的大夫是凤时宁的常治大夫,细细为凤时宁一番诊断以后还不待说出结论,凤时宁便忍不住急急问道:“大夫看我何时才能够受孕?”
大夫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夫人稍安勿躁,老夫早先便说过,夫人的身体属于寒体,在受孕之前必先好好调养。看样子,夫人调养得是不错,只要放心等待,假以时日必然能够受孕成功。”
凤时宁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怀有身孕,还请老大夫想想办法。”
大夫踟蹰道:“可孕育生命乃生生相息之事,不能违背了规律而强行为之,否则孕体受损,母体受损。”
凤时宁道:“没办法就要想办法,有办法就要尝试。生老病死乃世间自然,大夫用药治病救人本身不就是违背了自然的规律吗?母体受损不要紧,我承受得来。”
“办法倒是有,可不仅母体会受损,一旦孕体受损,生下来的孩子轻则体弱多病,重则天生残缺,夫人也想要一试?”
凤时宁沉吟半晌,定定道:“有办法就要试。”
“那夫人且等我片刻。”
他起身去柜台那边配药,不一会儿便拿了几个纸包过来,对凤时宁叮嘱道:“夫人在下次月事来时煎服此药,服用之后内息会紊乱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夫人极易受孕,但夫人也要知道,这两个月对夫人损害也是极大的。怀孕初期,小产的可能性十分大,夫人若是下定决心,需得时时小心。”
凤时宁拿了药就离开了药铺。
苏连茹都已经声名狼藉了,随后果真皇帝不得不另换一位公主去和亲。两国和亲之事已经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说取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北戎作为大晋的臣服国,皇帝是一定要派遣一位公主嫁过去的,这样也好渗透皇族在北戎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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