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言挑挑眉,道:“近日七公主临近大婚,委实精神不振,是应该吃吃药了。”说着他便看了看君千纪手里的锦盒,又道,“只是这药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差一段路程送去七公主那里,用不着国师和时锦师徒二人一同去宫中吧,国师若是着急此事,大可先行去宫中,留下时锦来招待我也无不可。反正我今日不忙,就留在国师府等国师从宫中回来以后再例行商讨也不迟。”
君千纪和凤时锦师徒俩好歹也是国师府的主人,眼下苏顾言来者是客,他让师徒留下一人来招待,也是无可厚非的。
君千纪眯了眯清冷的眼,道:“你想得倒是挺美。”
苏顾言微笑着回道:“哪里,只不过我是怕国师忙不过来,才出此下策为国师稍稍分忧解难了。况且时锦这么大个人了,国师不必时时将她栓在身边,理应让她为国师分担一些,也好早早能够独当一面才是。”
凤时锦开口道:“四皇子大概误会了,我师父事事亲力亲为才显得更加对朝廷和皇上尽心尽力吧,是我硬要跟在师父身边的。没有师父在,我也早已能够独当一面,既然四皇子这么说了,不如师父留下来招待四皇子,由徒儿将药送去给七公主吧。”
君千纪隐约皱了皱眉,好似不怎么放心把药交到凤时锦的手上。况且他在炼制此药时,是在凤时锦夜间休息的时候炼的,等凤时锦去到炼药房时君千纪已经把丹药收了起来,不给凤时锦看一眼更别说闻一闻什么成分了。
由此,凤时锦才隐约感到好奇。
见君千纪没松口,凤时锦便又道:“徒儿也很想去七公主宫里走一趟,师父请放心,徒儿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的。”
话头由苏顾言挑起,好像只要他不走,君千纪就得和凤时锦分开,总要拿一个人留下来。不然师徒两个都走了留下苏顾言一个人在这里,要是传出去了则会被有心之人列为一条大不敬之罪。君千纪在朝为国师多年,深谙这其中的道理。
他既不想凤时锦单独把药送进皇宫里,更加不想凤时锦留下来招待苏顾言。
就在凤时锦要伸手来够他手里的锦盒时,君千纪扬了扬手及时避开。他冷眉肃目道:“此药不可马虎大意,为师之所以不让你看不让你碰,是有原因的。为师且问你一个问题。”
见师父如此郑重其色,凤时锦也就跟着严肃了起来,道:“师父请问,徒儿定当知无不言。”
君千纪看了一眼苏顾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执着于过去的人永远看不见未来,为师知道你从小心系于眼前的四皇子,可实际上他并非值得你托付一生的良人,否则你的命运也不至于如此坎坷多舛,”此话挑明了一说,苏顾言和凤时锦两人皆是震了震,“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为师且问你,你亲口对为师说会放下那段过去,时至今日可是当真放下了?”
苏顾言隐约明白,君千纪若指的过去是指凤时锦和他的那段过去。苏顾言心里怦怦跳了两下,那对于凤时锦来说是一段怎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