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冬至了,家宴由皇帝点名给皇后来操持。约摸是这两三天里要准备的东西过于繁复,皇后第一天觉得心血来潮,第二天便觉精神恹恹、身心疲惫,身边大宫女前来询问各种事宜,让她烦不胜烦,动不动便发火、并严厉苛责。
索性皇后的办事能力一向是很强的,在冬至这一天,样样都准备得周到而妥当。
这天凤时锦早早便起来了,绘春给她梳了一个得当的发髻,穿的一身绯衣。铜镜里的她,明眸皓齿,唇红齿白,那凤眸倾国倾城的美丽。她拿了黛笔描了双眉,拿了朱砂在眉心间绘了一朵红梅。
绘春说,以往从未点过这样的梅花妆,没想到竟意外的好看。
出门时苏顾言正等候在马车边,回身看见她来,不由看愣了神。等到回神之际,凤时锦已近在眼前。他伸出手搀扶着她上马车,随后朝宫里出发。
凤时锦无意间问了一句:“好似这几天你格外的清闲。”
苏顾言淡淡笑道:“朝中又太子和二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确实没有我什么事。我只是在他俩争得难休难止的时候上奏提拔中间派的人。这朝廷乌烟瘴气得久了,委实需要一口新鲜空气。许多年轻有为、经科举选拔上来的能人者,便是因为朝廷里的那帮老骨头官官相护而得不到出头之日,只混迹于官场边缘。”
凤时锦闻言亦是浅浅地笑道:“如此甚好,寒门能人者会记住你的提拔之恩,而这也是皇上乐见其成的。”
如今的朝堂上,占据一半,二皇子党占据一半,想来也令皇帝头疼不已。但凡一个王者遇到朝廷被瓜分的情况,都会生出本能的警觉性,知道朝廷是该换血了。
到了宫门,苏顾言牵着凤时锦入内。偶尔见得一两张熟面孔,大家又要和颜悦色地齐聚一堂了。
殿外正下着雪,冬至出奇地冷。
但殿上的景象却是融融如暖春。
大家按照备好的位置相继坐下,皇帝和皇后姗姗来迟,走上上座。皇帝道:“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必太过拘谨。”
开宴之前,花枝招展的舞姬们迈着轻盈的步子上前,与殿中红毯上翩翩起舞,秀色可餐。皇帝看得大喜,不吝赞赏皇后道:“朕的皇后这家宴张罗得甚好。”
实际上皇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恍惚,容颜憔悴,尽管面上盖了厚厚精致的妆容,却还是掩盖不了那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疲色。皇帝说了这话,却等不到皇后的回答,不由看了看她,问:“皇后?”
皇后回了回神,连忙强装笑颜道:“可能是臣妾昨夜休息不好,有些乏了,还请皇上恕罪。”
话是这么说,皇帝随口关怀了几句,却也明显有些扫兴。
贤妃在旁适时柔声道:“皇后娘娘为了操办这次家宴,也委实是劳顿了,只是千万要注意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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