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嘴唇。以前的过往一幕一幕浮现在她眼前,她都平静如水。
面前的仇人,高高在上,但是他们有可能高高在上一辈子么?
德妃象征性地道了一句:“太子无需言谢。”
于是苏阴黎隐隐有不屑地直了直身体,然而,正待这个时候,凤时锦也突然快速地直起了身体。苏阴黎毫无防备,突然就被凤时锦拿着酒壶给撞到了胸前。凤时锦将酒壶一倾斜,里面的酒水洒了出来,落满苏阴黎的胸膛。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凤时锦当即屈身跪地,瑟缩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
凤时昭一拍桌案,站起来道:“你放肆!本宫亲眼看见你故意把酒水洒在了殿下的衣服上,还想殿下饶你?你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莫不是德妃娘娘指使你这样做的吧?”
德妃亦是佯装怒道:“本宫培养你有段时日,今日让你斟酒,你怎的还莽莽撞撞的!”
凤时锦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苏阴黎面色阴沉,正欲发作。这时不知是谁惊慌地呼喊了一声,道:“太子殿下的衣服!”
随即周遭倒抽一口凉气。
苏阴黎不明所以地垂头一看,顿时面色发白。就连淮南暴民四起、晖州死伤无数,他都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只见他胸膛被酒打湿的地方,恰恰是蛟龙图案的爪子部分,而那个部分因为被显得颜色较深,关键的是,原本四爪的蛟龙爪子,竟无中生有多长出了一只爪子来!
这样一来,他的衣裳除了颜色比皇帝的颜色浅淡一些以外,看起来竟也像是一袭龙袍。
皇帝这个时候纵然再老眼昏花,也看得再清楚不过。他瞠大了眼,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由震惊慢慢转化为滔天的怒意。这一过程缓慢而明显,凤时锦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但她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得出来。
帝王家。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
若是威胁到了他的皇位,就连亲生儿子也是下得狠手的。
皇帝死死盯着太子胸膛上的那条龙,眯了眯显得猩红的双眼。苏阴黎当即跪了下去,凤时昭尚未看得分明,但见苏阴黎跪下了自己也就跟着利索地跪下。
苏阴黎道:“父皇,儿臣并不知情!这衣服是尚衣局送来的,儿臣不知道,还请父皇明察!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苏徵勤这时从座位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启禀父皇,此时非同小可,小小尚衣局若是没有上面的命令,怎敢做这样的衣袍!而且此龙还隐藏了一只爪,想来是不愿意被人发现才这么做的。”
皇帝死死盯着苏阴黎,一字一顿道:“朕问你,以为别人看不见,私下穿着龙袍,你就那么想当这个皇帝是不是?”
苏阴黎伏地道:“儿臣万万不敢!”
皇帝一掌拍在桌上,将桌上的菜肴水果拍翻一地,道:“你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你竟敢如此招摇,就那么想朕早点死,然后你好早点登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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