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穆跑出凤时锦的寝宫,回到东宫以后好几天都没再有什么动静,听说苏顾言专门给阿穆请了两个太傅,负责教授他读书,学习治国之策。
他是个十分聪明伶俐的孩子,以前的功课就做得不错,经太傅一指点便通透,很得太傅欣赏,在苏顾言面前就已夸赞过两次。
冬天很冷,凤时锦却喜欢到寝宫外面躺着,看看那一段段宫墙外的天。易青在她手边生了一个暖炉,炉子里燃着炭火,时不时扔一两块橘子皮进去,使得炭味没有那么难闻。她也热了一个暖手炉,掩在厚厚的狐球毛毯之下,给凤时锦抱着暖手。
易青给凤时锦说起阿穆学习的事情时,凤时锦面上露出短暂的安慰之色,十分宁静。
易青在旁柔声道:“奴婢看得出来,娘娘是关心着太子殿下的,既然关心着,为何不去东宫亲自看看。奴婢相信母子之间也没有多大的隔夜仇,太子又那般聪慧,一定会明白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凤时锦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地笑道:“我们不是母子,他没将我当娘。阿穆的心性习我阿姐,一旦认准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也罢,由着他恨,带着一点恨,总归做事才有了一点动力。”
在这深宫里,大概易青就是唯一能和凤时锦说说话的人了。易青性子温婉,做事又体面周到,与凤时锦之间除了主仆关系便没任何利益牵扯,不用去费尽心思地揣度人心。她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可是心里那堆积如山的心事,又岂能事事都对人道出。
易青道:“只是,娘娘身子这样不好,太子殿下又不来看娘娘,等以后殿下想起了娘娘的好来,只怕悔不当初。”顿了顿,又道,“皇上忙于国事,也好久没来看娘娘了。奴婢听王公公说,他也没留宿其他宫里,要么是宿在御书房,要么是宿在自己宫里。”
凤时锦唇畔始终带着笑,似有似无地淡。仿佛睡着了。
易青见状,便又道:“娘娘,外边天冷,奴婢扶娘娘回房歇着。”
良久,凤时锦才懒洋洋起身,转身进了寝宫。易青一边搀扶着她一边道:“好像娘娘上次吃的药比太医院的药还要管用,只是已经不剩下几颗了。娘娘,要不奴婢告诉皇上,让皇上帮娘娘配药?”
凤时锦冷不防握住易青的手,看向她,道:“这药不过是寻常补药,虽然效果好了些,不过副作用却很大。这件事你不要说。”
易青愣了愣,垂下头道:“奴婢知道了。”
扶着凤时锦躺下的时候,易青又道:“娘娘若心系着太子殿下,奴婢可替娘娘给殿下送去一些衣食用度的东西,这样一点点积累,殿下迟早不会生娘娘的气了。”
凤时锦气息幽弱,轻声道:“这些事你看着办。”
“是。”易青侍奉凤时锦睡下以后,便着手去准备,让小厨房做了两碗羹汤,几样点心,一份给东宫送去,一份给皇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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