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也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弃妇如今悔恨迟,.....咿....”
那道声音依旧没有停止,声音凄婉,如泣如诉,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声拉长的音调,像是直接拨动了人的心弦,让赵赋整个人都不由自处的打了个寒蝉,没由来的头皮一麻,这时候赵赋也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正是从左边的窗户外面传来,转头一看,窗户没有关,窗帘也没有拉,月光照射进来,窗外的树枝也被从窗户中映射进来,在房间的地面上投射一大片影像。
“大晚上的鬼哭狼嚎,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啊,让不让人睡觉。”
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更是被吵醒,让赵赋整个人心里都是一阵烦躁,嘴里咒骂了一句,打开床头房间里的电灯开关,走下床,鞋子都没有穿,赵赋向着窗户走去。
“咿....呀.....咿....郎君呐....”
声音凄婉,如泣如诉,听的头皮发麻,从窗户处飘荡进来,赵赋头有些昏沉沉的,心中怒火中烧,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简直扰人清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户边,不过等他刚刚走进窗户边想要看看具体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时,那声音又突然停了下来。
赵赋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忽然一愣,目之所及,一片空旷,窗户外面就是大马路,再往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这里除了他所著的这栋楼之外,窗户外面视线所及百米之内都没有什么楼房,这种情况下声音从哪里传来。
“沙沙....沙沙.....”
一阵夜风吹过,吹的赵赋全身打了个寒蝉,窗外大树的枝桠也被吹的沙沙作响,赵赋却是心里没由来的一寒,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袭来,刚刚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唱腔,大半夜从窗户外传来将人吵醒,窗户外还有一个大树!
脑海中,昔日在湘西县城的那个梦境画面突然在脑海中浮想,一瞬间,一股恐惧感在心头升起,这是何等熟悉的画面,夜半歌声,唱腔让人头皮发麻,窗外树木,甚至这一刻,在赵赋脑海中,昔日县城那个梦境的景象清晰的浮现了起来,窗外大树的树冠上,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树冠上梳头唱歌,然后脑袋一百八十度扭过来,一颗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
冷汗,一瞬间从赵赋脑门上流了下来,心底也升起一种巨大的惊恐,全身的寒毛也在这一瞬间倒立起来,像是无形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
“呼...沙沙....”夜风拂过,窗前大叔的枝桠被吹的沙沙作响,但是这一刻,赵赋却是不敢抬头看向大树的树冠,心中有一股巨大的恐惧升腾,一种强烈的不安升起。
“咿......”
突然,这时候,刚刚消失的声音再次响起,让赵赋全身都是剧烈一颤,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惊悚袭遍全胜,因为他分明感觉到,刚刚的声音就是从他前面大树的树冠上传来的,头缓缓的抬起来,赵赋感觉自己心跳都几乎要停止,目光缓缓的向着窗外十几米处的那棵大树的树冠上看去。
“郎君呐。”
又是一声,赵赋的目光却是直接被惊恐取代,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通体冰凉,视线中,一个女子,静静的坐在树冠上,一身长长的赤色红衣,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长长头发中露出一张苍白如白纸的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双眸子像是充血了一样,红的吓人。
赤衣如血,脸白如纸,女子坐在树冠上,诡笑的看着赵赋,一声“郎君呐”,直接让赵赋整个人如坠寒冰地狱!
惊悚、森寒,赵赋大脑都是一瞬间空白,尖叫都在一瞬间忘记发出,只是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树冠上那个赤衣如血的女子慢慢站起来,然后向他飘来。
“她来了!”
这一刻,赵赋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一切还没有结束,王家村的那只鬼跟来了,而现在,死亡开始,他是第一个。